不过,今日算是小小地领教了一番,也足够让元高兴好好回味一下了。
元高兴微微撅了撅嘴,但是也没法反驳,因为似乎只有他和元承觉得文越是天,就算是天天“文先生文先生”地叫的元青青也没有像他们父子两人一样。
“若是这样,小弟就不打搅三哥忙碌了。”元高兴低了低头,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直接后退出了房间。
元源的眼神才终于收回,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之后也没有心情在继续工作下去了,索性去找百里排解一下郁闷。
“怎么一脸哭相?”百里正在和自己的兄弟们在屋后的空地上商议事情,看到元源走进来之后马上起身迎接。
“高兴了,就不高兴了,才没一脸哭相。”元源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百里刚刚的凳子上。
百里赶紧招手让自己的几个手下离开,亲自倒了杯茶递到元源手边。
“就那小孩儿啊,明摆着就是被惯坏了嘛,和他置什么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得,还不如关心关心你那个小大哥呢。”
元源猛地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你不说我倒还忘了!这几日大哥都在营地门前守着前线来信,估计是等急了,要怎么跟他说啊?”
“把人关起来?”百里一直都是那么简单粗暴。
“那怎么行?就算文越再不济,在东南还是没什么人敢不听一听他的意见,尤其元承现在又不在,他肯定不会同意。”元源不赞同。
百里坐在元源对面,又倒了杯茶放在嘴边准备自己喝:“但也不能总瞒着他啊,现在的情况是我都不了解那个池北是个什么状况了。”
元源叹了口气,直接抢过了百里手中的茶杯自己喝了一口:“所以才不能让大哥知道这件事,承叔已经很注意了,绝对不会再正常书信中说到这件事,但坏就坏在密信的到来太不靠谱,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还喜欢飞鸽传书。”
百里笑了下,也不恼,重新倒了杯茶,就用元源第一次用过的茶杯:“无妨,反正迷信也就你能看得懂,就算落入了他人手中也没事。”
“但问题就在我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收到过密信了,正常书信倒是真的很正常,但这也太不正常了!”元源瞪眼,心里也是有些急的,不知道自己几个人能把元青青瞒到什么时候。
因为就在最近的一封密信中,元承提到了邢征远果然派出京城的留守军前来协助抵挡元承部队,但后来的密信就戛然而止,日常的回传中只有己方不断获胜,不断前进,已经逼近京城,完全没有了池北的情况。
所以,这也是元源和文越元高兴商议之中,不敢让元青青北上的原因之一。
“依我看来,就实话实说。”
“不行!”元源皱眉,担心元青青的情况。
“但这样瞒着他肯定更受不了而且会觉得我们知道那人出事了,所以才不告诉他。”百里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小两口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不同意见,“而且作为亡国之君,现在还能如此自在,心中的承受能力定会是超越常人了。”
“你!”元源虽然瞪眼不高兴百里这么说元青青,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道理,让人不得不信服。
“可以再想想,如果这几天就又知道了呢?”百里也不想逼得太紧,毕竟自己的人还得跟着担忧。
元源心事重重地点头,觉得还是应该先给元青青找点事做,不然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其实,前线的元承也想要知道池北到底在哪里,因为他已经和邢征远派来皇城前来支援的军队接触上了,但却发现领兵作战的将军并不是池北模样,反倒是那几天见到的那个副将,而且作战颇为英猛,就像是完全没有结盟的样子。
所以元承有些懵,本来想要写信问问元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去了几封信都没有回音,再加上付明哲带兵的确比较猛,一时间也顾不上了,索性全力以赴朝着皇城打去了。
而池北现在在何处,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