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暮懊恼地咬嘴唇,要跟就跟完啊,怎么还带半道儿撤退的?又不是不让你跟……
还是说顾疏不是要回学校?那就是之前真的顺道儿?现在不顺道儿,他又会去哪儿呢?
一想到有可能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殷朝暮就跟被人一巴掌甩脸上一样,心里复杂得很,不是个滋味。
直到回了宿舍,殷朝暮还有种被顾疏摆了一道儿的感觉。陆维似乎心情也不大好,没多问,等到晚上快十点,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他肩膀。
“对了,你看看手机吧,白天有人打给你,你不是没在么,我就接了,他说要你给他回一个。”
“哦,大概是家里来的。”殷朝暮白天去孙金如家没有带手机,这会儿听了也不在意,严管家隔个几天就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在内陆住不住得惯。他从桌上拿起手机,陆维凑过脑袋来,“那人说姓顾,要不是声音有点儿差别,我还当是副会呢。”
姓顾?
声音有差别?
副会……是指顾疏?
难道是……
手机屏幕亮起,殷朝暮匆匆翻到通话记录,打头的名字突兀地跳进眼底,映得他有一瞬错愕。
灰色的字体明明白白显示了两个字——“阿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