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扶着头,样子就像强行被人惊醒的深眠之人,懵懵懂懂的神情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清醒。
“你……”
“你醉了,跟你说过清醒一点再来找我,是你不听。”
殷朝暮抬起头,周围瞬间静寂,开始还觉得津津有味猎奇的客人们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一场走向并不轻松的热闹往往会令人尴尬。人们开始不着痕迹地走掉,将这一片空间完全留给这两个方才还激吻的男人。
顾疏确实喝多了,看他双拳都扣死了,还敢火上浇油,他嘲讽地咧开嘴角,像是划开的一道丑陋的伤口,带着嗜血的疯狂与孤注一掷。平时的顾疏,根本不会这样毫不掩饰地嘲笑一个人,也不会张扬明确地表达自己的不屑。
“怎么?殷大公子,不就是被我吻了么,现在又来生气做给谁看?你刚才不是很享受……”
“别说了。”
“殷公子,嫌我玷污了您高贵的唇,是不是?”
“住口!”
顾疏不说话了,只在那儿冷冷地笑,眼神冷得几乎凝出冰渣。
“殷师弟,我头晕,站不稳,麻烦你过来扶我。”
殷朝暮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从他身边走过去扶陆维回学校。谁成想顾疏竟似真的晕了头,猛地扯过他手,再度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