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看错了。
出口的话已不自觉变成:“四年前的事,对不起,你可能已经不在乎了,但我还是想说出来。”
顾疏低着头没做声。
“当初……是我错了。”
顾疏整理右手的左手指尖停住,然后说:“嗯,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我会慢慢和你算,不急。”
殷朝暮手里胡乱拌着饭,点点头:“是,我知道。姚小姐说过了。”
顾疏整理好袖边儿,左手放上桌子撑住脸腮,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侧过身看他:“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谈这种破坏心情的话,只要你别存了侥幸心理就好。”
殷朝暮摇头:“我没想破坏你的心情。”隔了一会儿,又说:“当时听阿禺说你的手可能永远也好不全了,我就很难过。”
顾疏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别说了,殷朝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殷朝暮茫然摇头。
顾疏似笑非笑地说:“当初拒绝我都成习惯了,一点余地都不留,现在又跑来假惺惺道歉……你以为我还会犯一次傻?”
殷朝暮看着碗里被搅成一团乱的饭发呆,然后摇头,摇了一次,隔了几秒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