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顾禺“嗷”地一声惨叫,这边顾疏收回拿酒的手,笑得颇骄傲。
“暮暮,你那边有什么人在呢?” 顾禺惨叫完觉得不是滋味儿,越想越不对,警惕地问出声:“我可警告你啊,你别又给我找什么野男人的,到时候再来一出悲痛欲绝要死要活的戏码,别找哥哄你。”
殷朝暮彻底服了顾家这两位大爷,没见面儿就明争暗斗,闹腾不休,一个比一个幼稚,真不愧是亲兄弟。
“别说那么难听,哪来什么野男人。”
顾疏离得近,顾禺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殷朝暮一边有些尴尬地讲电话,一边忐忑地看顾疏。果然,顾疏眯了眼,把磨蹭过殷朝暮嘴唇的酒瓶口对上自己的唇,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含住,以一种慢的近乎色、情的速度也喝了一口。
殷朝暮三度无语:这真是……
顾禺当让不信:“不是吧?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状态,有点像在外找野男人打死不回家那种悲剧伦理戏里的xx妻子呢?”
这时候,顾疏很淡定地伸手拿过手机。由于他动作太自然,直到手机易主,殷朝暮才呆呆反应过来,然后就看见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沉默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真担心他弟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接着,顾疏开口:“说完了?我是你哥,暮生一直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然后利落地挂断,动作潇洒一点不拖泥带水,看得殷朝暮脑子里跑过一串儿:强悍强悍强悍强悍。
“怎么,傻了?”顾疏干燥温暖的手帮他掠了掠额上过长的发,殷朝暮叹息:“你真行。我猜阿禺现在不仅不放心,恐怕要小猫咬尾巴一样、围着自己转圈儿了。”
顾疏失笑。殷朝暮看着他,也莫名就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