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喊。恶心啊你!”
顾疏一直低低的笑,偏头蹭他的脑袋,“这就恶心了?其实没喊错啊。”
殷朝暮脸开始发烫,但心里却舒服得好像蜷在阳光下一样,懒洋洋得不想动。
“昨天……其实我知道记者会不该去,但我总得有一天站出去,我没偷过戒指……顾疏,很抱歉。恐怕要给你添麻烦了。”
顾疏一手在他背上抚了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殷朝暮枕在他肩颈窝处,接着说:“我说是单恋,不过可能瞒不过去,你最好早点做准备。”
顾疏低头在他脸上小口小口吻着,分心说:“做准备?什么准备?”
“就是……嗯,准备下说辞……”殷朝暮躲了躲没躲开,索性也拉着他手臂吻唇边的肌肤,两人都有些懵。顾疏的眼睛很干净,或许因为眼尾偏长而显得慵懒,但当他眯着眼盯人,就会变得特别锐利,像夜里深邃星空下炸开的一蓬星火。而一旦笑起来,那黑白分明的颜色又会同雨水洗刷过那样,散发出清冷和瑰丽的魅力,眉眼温润如画。
但很少有人见到他这种表情,殷朝暮见得也不多。所以每次顾疏这样看他,就有一种冲动,想要离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把人拉低,凑上去,唇齿呼吸间的气息不知何时变得甜腻惑人。
“不用准备了。”顾疏说完,黑亮的睫毛垂下,两人唇瓣离得极近,都克制着没有吻上,但这种类似于呢喃的话音窜进耳朵,无疑使时间流淌得更慢。“嗯……不准备怎么行呢……”殷朝暮脑子团团浆糊,费力理着自己之前的思路,突然想起堪称关键的对戒来。
“你那枚戒指找回来了?我听记者说结案了,是不是在你那里……”顾疏没做声,只若有所思地摸摸他的额头,岔开话题:“老师送木木去师母那里,不回来。晚上我带你回家,行吗?”
“回家?你那里也被记者围住了吧,回得去么。”
顾疏摇头,“不是,是回去看看我妈。你愿意吗?我以前就想带你去看看,可惜当初……总之,我想带你回去一趟,给她烧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