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就跳出了爱人的某某竹马,竹马还一副土霸王样高调上位,这算打击吗?
告诉你还是不算。
本来想过二人世界亲亲秘密,操作得好没准儿还能滚一把床单被罩,结果爱人被夹带跑了,这算打击吗?
顾疏现在知道了,这些统统都不算。难怪顾禺有恃无恐、高调亮相,最后还趁机玩儿了一手大度,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车门一合上,殷朝暮本来还对顾禺拖人上车的做法着恼不已,结果副驾驶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回头,立马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严叔,你怎么来了?”殷朝暮刚说一句话,脸上已经露出些娇痴的小孩子情绪来,顾疏瞬间警报拉到最响——想来这位就是他常提到的那位管家大叔,带了他父亲与他两辈人,可不仅仅是一个“叔”这样简单。
顾禺亲自屈尊当车夫,虽然顾疏伪装的漂亮,表面又镇定自若,可他又不傻,哪能不明白这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现场版呢?搬出这尊大神来,你再打感情牌也没辄!他身为竹马还能不明白殷朝暮与严管事的感情,非同一般呐。
果然,严管事一张脸虽然扳着,但见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殷则宁的影子,话不好听,语气却温和:“少爷,回来怎么也不通知家里呢?要不是阿禺少爷打电话来,夫人和我还不知道你今天的飞机,我以为少爷不应该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来。”
殷朝暮羞愧无比,沈倦亲自出手他还能凝神对付,但对上严叔,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这位管事曾与他父亲结伴长大,不曾想他父亲早亡,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大,因此对他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小心。这些年若不是上了年纪、家里也走不开,早不知要跟去大陆多少回,这份情,殷朝暮一直很明白。
“严叔,是我考虑不周。”
老管事眼神和缓起来,从前的殷朝暮举止肖似殷则宁,但那份风雅气度却始终流于表面,而非其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贵;如今久别归家,虽然每年寒暑也能见到,可不得不感慨,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只是……严叔扫一眼坐在殷朝暮身边的沉静男人,千万别跟他父亲一样,被人困住了。
“少爷长大了很多,想必夫人看见也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