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语气,甚至最后还真的轻轻叹息,根本听不出半点讽刺,仿佛真心称赞一般。殷朝暮听了,却无话可说。
“孙金如是个老顽固,人不成,学问做的倒还马虎,你跟了他原是桩好事。只可惜……这世上就有人好好的师兄弟不做,偏要沾那些不三不四的陋习。”
“母亲!”
“乖孩子,你自小听话,妈不会跟你生这个气。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都发生了,我这个当人母亲的,想知道些事实还不可以吗?”
“您问。”
“你和那个顾疏,是大学认识的?”
“是。”
“那他为了哄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殷朝暮听她说得冷淡,就知他母亲对顾疏看法不算好,要是再知道顾疏连蒙带骗、又抢又夺地把自己弄到手,恐怕印象更差。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他对儿子认真,自然要费心思哄了。”
沈倦又笑着看他一眼,“哦?难道不是你对人家认真?”
“母亲说的是,我对他……也是认真的。”
好一会儿,沈倦才揉揉放下人物传记,揉揉太阳穴:“嗯。我家孩子是个死心眼,他能哄你动心,也算不容易。”
殷朝暮沉默,“不错。其实是儿子对不起他。”
他抬头,正碰上沈倦淡淡的目光朝自己扫来。电光火石间两道视线相触,竟一时无人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