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162(2 / 2)

从前那个装怪卖巧的虞子衿身价一路高涨,现在是难得露面的。

如今的虞美人脾气信手拈来,无论是光天化日下要亲热,还是对玄北打打骂骂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这嚣张跋扈的性子走出宫外,恐怕该吃苦头的。

玄北正漫不经心地想着,瞧见虞子衿打个哈欠,揉搓眼睛,像一只从冬眠中醒来的仓鼠。先是张望四周侦查环境,似乎没有危险存在,便松懈下来,懒洋洋地挪动身躯,半个身体趴到玄北身上去。

“睡饱了?”玄北问。

虞子衿头摇得厉害,小猪崽一般哼唧哼唧地否认。

他把两只手掌交叠垫着,下巴压上去。薄薄一层眼帘慢悠悠地掉下去。抬起,再掉。他好像专心一意在看玄北——仿佛从未见过似的,嘟着上火破皮的嘴,伸手捏把玄北侧脸。

捏完转移阵地,一根手指抵在玄北喉结上戳了戳。

“又在玩什么?”玄北常常闹不明白虞子矜想一出是一出的乐趣。

虞子矜自顾自地笑,“你再说说话。”

“说什么?”

玄北配合出声。

他一说话,喉咙就会传来隐秘的一阵颤动。虞子矜饶有兴趣地感受着,忽然想起他昨晚本想问问其他事,结果被玄北很严肃的甜言蜜语冲昏头脑,忘记了。

想问的是有关婴贞的事。

虞子矜偷听墙角,得知婴贞与玄北的相遇相离——过程或爱或不爱也没空去考虑——婴贞亲口承认,在她看来,她与玄北情感出错是源于她为兄长求情。

虞子矜总觉得不对。

玄北这个人不能光从面上看,否则就是彻头彻尾的□□暴君。

人的真正本质常常藏匿在细小的举动中。比如过去玄北带他去父母坟前约定成亲,以及玄北为茹太后守孝已不食肉多月。依照玄北的性子,决不会单单因为婴贞为兄长求情而大发雷霆的。其中该有隐情。

虞子衿有意打探打探这份隐情。

“我昨天遇见婴贞了。”于是他佯装无意地提起。

“稀奇么?”

玄北慢慢地、轻轻地拨弄虞子衿结成一撮的发,打趣道:“早几日不是试过耗子汤了?怎么,又有新花招了?”

玄北是不阻碍他出气的。

“婴贞不怕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