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183(2 / 2)

为数不多的城中兵将,昔日在上京郊外曾受玄北亲自操练的选定军声称抵抗到底。

玄北却命他们脱下盔甲,放下戈矛,尽数归家。

玄北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谁也不知道。

钴夏拉在城外守了半月,不见投降也不见抵抗,终于一声令下,攻进王宫。

最后一日的朝堂,仅有十人。

“报——,叛军冲破南大门!”

“报——,西门沦陷!”

“报——”

第三声报才出头,玄北摆了摆手,“不必报了,令所有禁军退守殿前。”

年轻的小兵纳闷地合上嘴唇,老半天摸不着头脑,提着剑走出去时,原本面上的悲愤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看看面前搂着包袱与珠宝撒腿逃跑的宫女太监,再扭头看看殿内众人一派淡然。

白瓷海水纹香炉中幽幽飘出一缕白雾,久久缭绕室内,仿佛还是往常景象。

险些以为自己是在白日做梦。

不过定睛仔细看看,不同之处有三。

其一,玄北并未着朝服。

其二,玄北并未坐于龙座上。

其三,万万不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虞子衿正大摇大摆把玩着传国玉玺。

小兵猛拍一下头脑,不顾三七二十一,先前去传达命令。

而玄北就坐在台阶上,不慌不忙。

一炷香后,叛军至。

啪嗒啪嗒成千上万的脚步声汇聚,犹如溪水成海。

百名士兵冲入殿门,将朝堂重重包围。余下数万镇守门前,从中分出两道。

钴夏拉、虞清安、都铭、达鲁、决塞相连走出。

牯夏拉一步步走至玄北面前站定,眉眼仍然似画般温润,有如一轮皎洁明月。冷硬的盔甲未能抹去他生而带来的翩翩风度,佩剑也未能使他变得杀气十足。

贤王牯夏拉始终如此,如清风如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