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186(2 / 2)

现下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血海深仇与一生难以忘怀的苦痛压在他尚未长成的肩膀,他的腰背受不住这般沉,不知不觉弯下去,再也挺不直了。

多拉米咬着唇压下抽噎,哑声问:“黑熊,你要不要带我走?”

达鲁露出挣扎的神色。

等不到回应,多拉米慢慢垂下眼帘,自言自语似得说着我知道了。

“多拉米!”

虞子衿又叫,挣脱开玄北跑去。

多拉米终于愿意看他一眼,却仿佛看待陌生人。

“多拉米…….”

虞子衿失落地喊着,干巴巴站着,好一会儿才想到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银色挂坠,“这是你的,你记得么?”

“不记得了。”多拉米偏过头去。

“你记得!”

虞子衿拉住他的手,“你明明记得的。”

“我、不、记、得。”

多拉米甩开手,还推了他一把,“多拉米已经死了!滚开!”

猝不及防,虞子衿摔坐在地上,屁股生疼。他顾不上揉揉,睁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多拉米,试图以无往不利的美貌皮囊打动多拉米。

半年前,多拉米曾言喜爱美人。

多拉米带他在塞北游玩,为他画象说故事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们还曾交换信物,结拜为兄弟。然而低头细看,多拉米的脚腕附几道深深勒痕,血肉溃烂。不见他赠送的铃铛脚腕。

虞子衿心一凉。

不带信物,不认信物,多拉米意为彻底与他断了干系了。

而多拉米头也不回又走出两步。有士兵剑指胸前,他自顾自撞上去。

剑尖没入,殷红血浸透衣物,反倒是士兵被他的冷漠吓得连连后退。

多拉米再走,身上多出一个血窟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