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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睡醒的时候,天边朝霞初现,后山一片云雾环绕。
她抱着自己的镰刀,手里还捏着那块符石,倚着一棵杉树,眼神微微放空,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是……出来了?
她有些迟钝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夜行衣已经破到看不出是夜行衣了,乍一看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勉强盖在身上的抹布,虽然很破,但是却穿的很完整,腰带系的整整齐齐,破碎的地方被雪白的亵衣挡住,没有露出一丝的皮肤。
虽然狼狈,却狼狈的体面。
夏歌捏着镰刀柄,慢慢的想要站起来,身体有些僵硬,还有些麻木,腹部的伤口也没有感觉,有些不正常……
她甩甩头,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手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然而夏歌却只觉得有一点点痛。
有一点点的痛,但也不是很痛。
像是保持着一种半麻痹的状态,可以走,可以动,伤口会有一点疼,但不会很疼。
这是……怎么了?
用镰刀柄撑着地面,夏歌慢慢站起来,冷不丁的感觉衣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她顿了顿,拿了出来。
是一张柔软的雪白绢布,墨染绢巾,笔走游龙,几个小小的字,随意的写了两句话,似乎是因为写的人不一样,莫名的多了几分潇洒和肆意。
还是装逼的,早就被淘汰掉的几百年前的文言文。
真的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果然是教主,就知道装逼。
夏歌盯着看了一会儿,费力的翻译了一下,大意就是……
黑藤的麻痹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往生匕毒性太大,而且鉴于她的最后一个想要参加比赛的要求,所以又给她多喂了点药,让她半天内身体可以保持半麻痹的状态,只要不是太作死伤口都不会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