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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姚馆长”让宋慎耽误了好一会,直到与他道别,“姚馆长”仍是依依不舍,颇为惋惜,一直道未能尽兴。
宋慎再三答应,博物馆开馆之日,定然到场庆贺,两人这才惜别而去。
宋慎并非瞧不起对方,只是收藏要有道,像“姚馆长”那样乱收一气,着实令人感到可敬又可气,看着对方越陷越深,宋慎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点醒对方,罢了,世上痴人如此多,要一个个点醒怕是不容易的。
一路劳顿,再过来买东西,这时候,宋慎也不愿再多花费时间再逛下去了,他趁着身旁没人的时候,就利用自己的异能,直接鉴定。这样下来,宋慎几乎就算得上是走马观花似的,每一样瓷器几乎只是扫上一眼,没有反应便直接放过。
依着这样省事的法子,宋慎还真是找到了几件好东西,但是与店家在价格上实在难以谈下来,宋慎只好舍弃。
如此又转了三五家古玩店,宋慎终于是找到了一件明代晚期青花大罐,与那位老板商谈了几句,宋慎三下五除二花费了五万多块拿下了它,这才抱着大罐子回了酒店住所。
在酒店门口,宋慎刚好遇到胡制片人正在与一位电视台工作人员返回酒店,胡制片人与宋慎热情地打了招呼,宋慎也是回应了句。
但另一位普通工作人员却是面带不忿,“哟,宋老板,宋教授?这是干什么来的?去淘宝吗?这罐子该不会就是哪朝哪代的宝贝吧?我看着倒像是我小时候的尿壶一样呀?”
胡制片人连忙一把拉住了那位工作人员,骂道:“喝了两口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赶快给宋老板道歉,快!就是现在!”
宋慎冷眼旁观,他哪里看不出胡制片人话里有几分真意,看来他们对自己与周运财两人怨气不小,胡制片人话里骂了那位工作人员,其实也是为了对方好,这是怕自己打了小报告,会被开除吗?
那位工作人员听了胡制片人的训话,也是一身冷汗,这才记起眼前这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这样小人物惹得起的,尽管人家凭着关系进来,又是教授教授的忽悠了豫省人,但是自己人知道终归只是知道,这却是不好说出口的,自己拿话刺了对方,可千万别丢了这份家里花钱买到的编制。
“宋,宋老板真是对不起,是我说了胡话。我今天酒喝多了,您可千万不要介意。”
“哦,你们家尿壶很金贵?是金子做的?”宋慎揶揄道。
那位满面通红,不知道是酒气上涌,还是羞恼之色。
胡制片人赶紧圆场道:“宋老板您可千万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他年纪轻不懂事,就饶过他吧,您这青花罐子一定比金子贵重多了,哪里是他这样的人用得起的?”
宋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他刚才也不是想跟那人一般见识,只是事情发生了,自己总不好转身就离开,让人家背后骂自己软蛋,也会进一步激化双方的矛盾,周运财事情做得着急,似乎一直都没有考虑电视台方面的想法,有自己的节奏是好事,有上层关系也是好事,可是办事的都是基层,让人家敬畏,总要给点甜枣,一味的驱使,必然不是长久之计。首发
宋慎尽管也知道周运财做法粗暴了些,但是他的劝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件事情还是着急了些,一个节目从策划到制作、开播,必然要经历足够的时间准备、宣传和酝酿,但是,这些话这时候说出口很显然不是那么合时宜。
不过,想到刚才那人年纪也有将近三十了,胡制片人说让自己原谅年轻人犯错,还真是有些喜乐的感觉。
周运财晚上并没有回酒店,第二日,宋慎前去叫他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不过,想到他昨日说是出去访友,宋慎也就没有在意,吃过饭后,豫省电视台来人接了胡制片人几人去了电视台,他们将要在那里参加培训,参与部分的节目制作,学习节目制作流程,至于如何制作节目,如何改制,那也是他们的问题了。
宋慎问了豫省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之后,才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他们竟然说,并不知道如何安排宋慎,至于事先说好的上节目做持宝人,他们一概不知。
想一想也知道了,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安排的了,应该是周运财认得里面的人,安排好的。拨了周运财的电话,许久都没有人接听,一连拨了几次,都是如此,宋慎这才考虑自己应该稍稍安排一下了。
豫省鉴宝节目名为《藏宝》,节目海选现场离郑市古玩城并不是太远,宋慎昨日打车去古玩城,花了大概二十块,虽说第一次来郑市,宋慎昨天还是察觉到自己可能挨宰了。
今日打的前往海选现场,路过古玩城,出租车不过才花了五分钟,宋慎这才不动声色地问司机:“古玩城这么近呀!”
“第一次来吧?其实,古玩城离你上车的地方不过一站路,到达你的目的地也不过两站路。”司机开着车,操着豫省的腔调,话里透着热情。
宋慎下车时,付了起步价,这才有些感慨,每一个地方总会有害群之马,也会有好人,但就只那一小撮害群之马给别人的印象最为深刻,由此也形成了整个群体给外界留下不好的印象。
宋慎到达海选现场时,不过上午九点左右,海选现场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大家排着队,一个个上前请海选的专家鉴定,队伍较长,许多人就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交流收藏经验,或是抱着宝贝聊起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