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指了指自己住的方向,“你去把我书房里的棉花糖带出来,我要边吃棉花糖边看大狮子”。
林飞差点忘了女人还有这一大癖好,这种伤心烦闷的时候,怎么能少了她的“独门灵药”棉花糖呢。
这对林飞而言都不是事,下车狂奔到北秀山庄的豪宅,打开书房的门,拿出棉花糖又跑回车里,也就十几秒时间。
当苏映雪捧到了自己的糖果罐,抱着五颜六色的糖果,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竟然眼里还多了几分光彩。
“你当跑腿的倒是不错”,苏映雪嘀咕了句。
林飞一阵无语,他的实力好歹是王者级别,在女人眼里就一跑腿的。
因为大晚上没什么车,林飞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开到了动物园。
这时动物园早关了门,但两人自然不会买票从正门进去,直接从停车场动用轻功飞身跃入了动物园内,来到狮子山边。
即便是黑夜,只有微弱的灯光,但两人也能看到躺在那儿休息的狮子。
苏映雪抱着糖果罐,坐在长椅上,一边把棉花糖往嘴里塞,一边“啪嗒啪嗒”地时不时掉几颗泪珠,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把眼泪混着糖果一起吃下去。
林飞还从未见苏映雪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女人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陆婉蓉。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自己本身是怎么来的,至少对于你母亲而言,你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你们的母女之情是不会变的,人之所以叫人,是因为有人的情感和灵魂,肉体是由什么转化而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林飞叹道。
苏映雪怔了下,下意识地不停塞糖果,嘴巴塞得鼓鼓的,而后“咕叽咕叽”地将一大口棉花糖吞下去,似乎因为噎着,还狼狈地不停咽口水。
好不容易把糖果吞下去,苏映雪才气呼呼地瞪着林飞道:“都怪你!我吃糖的时候跟我灌什么心灵鸡汤!?你一个大男人恶不恶心啊!?”
林飞也不介意,这会儿他的作用就是当女人的“出气筒”,于是笑着点头,“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你慢点吃……”
“吃完了!”
苏映雪亮了亮已经见底的糖果罐,气鼓鼓道:“最近都没空去买啵哟了”。
“那怎么办?你还想吃么?”林飞寻思着要不要去把糖果店的门砸开,反正就是想尽办法让女人走出情绪低谷与悲伤。
“算了,不吃糖了”,苏映雪一阵冷淡地叹息,说:“我肚子饿,去吃夜宵吧”。
事实上,女人如今的修为,吃不吃东西也无所谓,但此时的苏映雪,明显试图用不停地吃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思绪,淡化内心的创伤。
“好啊,那我们去海边找家大排档,那些高档餐厅恐怕都关门了”,林飞立马答应。
苏映雪把空了的糖果罐往林飞身上一丢,自己先飞身返回停车场。
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来到一家通宵营业生意相对清冷的海鲜大排档,找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苏映雪掏出粉色的钱包,把所有的红钞往那老板娘兼厨子的妇女面前一扔,足足有好几千,“每个菜都来一份,钱不够再问我拿!”
这大排档的老板娘都傻了眼,不过紧跟着喜上眉梢,知道遇到了大主顾,今晚生意不用愁了,赶紧眉开眼笑地点头,“哎!好嘞!两位稍等……两位喝点什么?”
“度数最高的什么酒?”苏映雪问。
“有坛子麦烧白酒,四五十度的样子,*您要不?”
“整坛子我都要了”,苏映雪毫不客气地道。
这老板娘也算看出了苏映雪心情不好,要借酒浇愁,并不多问什么,反正有一男人在陪着呢,于是利索地去把那一坛子白酒都捧了过来。
林飞倒习惯了看苏映雪财大气粗的消费方式,不过女人喝高度烧酒是第一次看到,不禁纳闷,“映雪,你会喝白的?”
“没喝过”,苏映雪说着,已经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约莫二两,满满一杯。
林飞一阵皱眉,“要不换葡萄酒吧,这酒可能不适合你”。
可不等林飞多劝,苏映雪已经仰头把一杯酒“咕咚”灌了进嘴里。
“噗!——”
林飞正以为苏映雪完全没问题的时候,女人就因为被这酒辣到,猛地一口全喷了出来,正好喷了男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