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长子_6(1 / 2)

9、十三爷真好男人也

年羹尧与四爷年纪相似,如今都是二十七八岁,不过,跟前这人看在弘晖眼里,只觉得与想象中的那位年大将军相差太多,这人虽谈不上是小白脸,瞧着却与领军悍将相去甚远,整一个愣头青的模样,倒是让弘晖稍稍有些失望。

年羹尧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跟着杨安进了这雅间,刚才看这奴才掏银子的架势,二百两银子居然塞出去都不眨一下眼,这少爷该是非富即贵,那又究竟富贵到何种程度呢?年羹尧先前与店小二和掌柜闹起来,也掺杂了些醉酒的原因,而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自然是酒醒了大半,此刻被一个十岁稚龄模样的孩子皱眉打量着,年羹尧觉得浑身不舒服,却又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不服不敬的话来。

“主子?”顺子定力最差,瞧主子盯着这粗人看了许久都没动静,便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弘晖,再者,即便是四爷准了出府,但按着四爷的规矩,怕是不愿让主子过于晚归。

弘晖的确是有些失神了,年羹尧这人站在跟前,让弘晖联想了许多事,听了顺子的声儿,这才觉得自己愣神得有些不合时宜,“你就是亮工,年遐龄的儿子,年羹尧。”弘晖开口,这话显然不是疑问。

“呃……”几乎要顺口而出应是了,可年羹尧话到嘴边却转了调儿,是夹杂了几分尴尬,现在谁能告诉他是什么状况?眼前这小鬼是哪个?一副“爷对你很失望”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了好半天,又是主子口吻一般问事,到底哪回事儿?

“主子问你话呢!”顺子鄙视这人如此二愣,只是觉得年羹尧的名儿有点耳熟,也不知是什么人物,竟然让主子如此感兴趣?在顺子心底,那是皇上老大,可管不着,四爷老二,眼下没在,弘晖阿哥这小主子就是最大了,主子跟前,谁也不能放肆。

弘晖侧目瞥了顺子一眼,以作警告,这小子得意忘形了可不是好现象,“杨安,你去把咱们的帐也结了,顺子去把两小坛酒搬去马车,我随后就来。”打发了两人,也不顾顺子磨磨蹭蹭的。桌上菜肴才刚尝了鲜,浪费了的确可惜,不过,弘晖莞尔轻笑了,倒像是已经赚了大把的银子在囊中,根本不用吝惜。

而年羹尧依旧保持沉默,醉酒是醒了,开始满脑子打转起来了,揣测眼前的怕是位贵小主,却始终记不起来究竟哪里见过、又或是哪一府上的?年羹尧稍有懊悔,今日真是出门不宜啊!

“听说你算是四爷府上的门人?”弘晖本没想隐瞒身份,可就是一转瞬的念头,话出口就又变了,也笑了,竟还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年羹尧心里毛毛的,“不明白小公子在说什么?还望小公子明示。”谦和,却不卑下。他是四爷的奴才,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可此时此刻,在弄明白眼前人的身份意图之前,他却不敢妄言。

“这百胜楼,不是你来的地方,以后还是不来的为好。”说完,弘晖也不等年羹尧什么反应,直接越过去离开了。这百胜楼,他敢兴趣,这年羹尧,暂时还不适合接触。

年羹尧发现,自己大概是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再追着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小公子?而他又不愿再去询问掌柜或是小二,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

而等年羹尧下一次遇见弘晖、知晓弘晖身份的时候,那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在京城逗留休整期间,年羹尧花了些精力功夫去打探,然而京城不是他能肆意的地方,所以丝毫没探听出弘晖的身份,年羹尧也就放弃了,毕竟,那以后再没有什么后续。

再过几日,胤禛在府上召见年羹尧的时候,倒是有些满意,认为不愧是外出历练了一番,较之先前,这年羹尧是成熟了一分、也稳重了一分,可以调、教。

“十三叔不是在书房和阿玛一起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弘晖瞧胤祥进了院子,出声打趣,两人年纪差了十岁左右,倒不妨他们渐渐成了朋友一般的叔侄,也是因为胤禛对十三的全然信任,弘晖从不防着胤祥。

十三也不客气,抢了弘晖的点心碟子,尝了糕点,“四哥谈正事儿,我就出来了。诶,弘晖,听说,前儿个在校场练骑射,师傅考校,你又得了个差?你小子不争气啊!”虽然知道弘晖先前大病一场伤了元气,但小孩子也容易恢复,弘晖原先身子底子也不错的,怎么会赶不上骑射的功夫?十三直觉是,眼前这小子怕是故意的,可又猜不出缘由。

弘晖看胤祥迅速消灭了美味糕点,腹诽这十三爷居然穷得每次跑来侄儿这里蹭吃蹭喝,“我也听说十三叔你骑射功夫向来了得,如何,给侄儿开开小灶,拉侄儿一把?”胤祥长得英俊,有皇子爷的贵气,却更有一缕儒雅清质,弘晖无聊地想着,若是摆到现代去,和胤祥这样的男人爱一场也许不错,他应该是个体贴真诚的好男人吧。

当然,弘晖现在也是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半大的男孩,况且,还是他十三爷的大侄子。

“这有何难?弘晖愿意学,十三叔哪有不肯教的道理!”豪气爽直,笑得十分诚恳,直接晃了弘晖的眼。

难!岂止是难?简直就是不可能!弘晖还是苏放的时候,她习惯了把男人养起来,她性子不拘小节,却对男女之事,总有十分严重的洁癖。

把这位侠王圈养起来?弘晖抬头对上胤祥的俊容,突然一个寒颤冒了冷汗,真要干了这等事,自己绝对会被四爷一巴掌拍死的。

“也对,眼下有个更厉害的,怕是你看不上咱咯!”等弘晖稍稍回神,居然发现十三竟然在自说自话,疑似自哀自怨中,“你是不晓得,四哥听说你在校场的表现,当时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今儿,见了年羹尧,怕也是想要帮你请了这个师傅,省得你下次就快要把四爷府的里子面子丢光光了。”现在宫里宫外,谁不晓得四爷的嫡长子是个“马上无用”的?

感情,是因为胤禛对年羹尧的看重,让十三爷失了信心啊?弘晖直接无视了胤祥话里那些“里子面子”的事儿,却是听明白了,这位十三爷心里不舒服,因为四爷见了年羹尧,“谁比谁厉害,这个我是不晓得的。不过,教我骑射功夫还真是非你十三叔莫属,其余的什么年月日、羹汤菜的,小爷我不稀罕,谁爱让个奴才指手画脚的谁去,反正小爷认定你十三叔了,你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了不许藏私要教我,就不能反悔了。”

果然,听这话,十三乐了,“哈哈!好个小爷不稀罕!好好好,对嘛,咱稀罕个球!他不就是多活了几年长了点力气,等爷再过两年有机会,军功一定比他厉害!”胤祥本是年轻气盛,骨子里也好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