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留了内脏给我吗?那么多足够了,这猪就给大家分了吧。吉祥还小,又吃不上,飞扬不怎么吃肉。这活的野猪,我这房子还没盖呢,给我我往哪儿养?”
还不等里正大人开口,就有其他人插了嘴:“祁叔啊,这野猪好说,我先帮你养着就是了,等你房子盖好了再给你,保证养的肥肥的。”
“就是啊,我也好帮你养的。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总什么都不要,我们也过意不去的。”
“盖房子是个容易事儿,等过几天秋收过了,我们就去帮你盖,保管你过年能住上新房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朴实憨厚的性子表露无遗,叶飞扬不由微微笑起来,这村里的人真是跟祁树一样的好人。到最后,祁树说什么也没人听了,只得收下了这两头猪。活着的那头就委托给另一户也领了头活猪的拿去一并养着了,等明年有房子了再拿回来。末了,大伙儿看祁树一个人不方便,还帮他把死的那头和那几桶内脏给抬回了老大夫的家里。
萧三和老大夫闻着那浓烈的腥味儿,立刻皱着眉,关上房门不出来了。两只小虎崽倒是欢腾,休息了这会儿又恢复了活力,绕着那只被剥了皮的野猪转来转去,那模样瞧着像是想上去咬两口。叶飞扬把吉祥抱进屋里,顺带把小虎崽也拖进去,打发方正杰去照顾他们。这才转身,打算和祁树一道来整理这些东西,猪内脏必须洗干净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要洗多久,只是他才伸出手,就被祁树给挡下了:“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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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夜色赏月
叶飞扬还有些不适应祁树的转变,印象里的老好人居然也有这么凶巴巴的一面,当下学着吉祥撇了撇嘴角,老实的站在祁树身旁看着他忙活。祁树先把那头野猪肢解了,大块大块的肉从骨头上削下来,剩下的都是些排骨和骨头,可以留着熬汤喝,大块的就先腌渍起来,看到祁树把大块的肉拎到厨房里,叶飞扬立刻跟过去,拿起盐巴等着帮祁树洒盐。祁树看了他一眼,没拒绝,拿出大木盆,先撒上一层盐,再放上一大块猪肉,再洒上一层盐巴,在猪肉上抹匀称,再放肉,就这样一层盐巴一层猪肉,腌了整整三大木盆。叶飞扬不由咂舌,这得吃多久才吃的完啊!
剩下的骨头祁树手起刀落,利索地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一起备着,叶飞扬没回弄的排骨不论是烧了吃还是煮了吃味道都很好。剩下的猪头,祁树也没太大犹豫,直接把耳朵先切了,再割出猪头肉,这些东西的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解决完那头大野猪,下午也过了一小半儿了,看着板车上的那几桶还没搬下来的猪内脏,叶飞扬突然觉得压力好大,祁树一个人洗的话洗到天黑也洗不完啊,而这玩意儿不洗又不行。祁树仿佛没考虑这些,又从屋里拿了竹筛子大木盆还有几个空木桶到板车上,推着板车就要出门,转头见叶飞扬也跟了上来,不由皱了皱眉:“你身上那么多伤,去陪吉祥躺会儿休息一下,别跟来了。”
叶飞扬摇头,态度很坚决:“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弄的完,放心啦,我不洗,就端端盆子帮你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啊。”祁树的表情透着些许无奈和宠溺,默认了叶飞扬的举动。
路上倒是没看到多少人,估计都在家里处理猪肉顺带休息休息了,毕竟杀野猪也是个辛苦活儿,祁树一路把板车推到小溪边,又往下游的方向走了段距离,要出了村子,这才停下来准备洗内脏了。
内脏都是刚从野猪肚子里拿出来的,连带着血水,一桶内脏有一半是血水,叶飞扬看着都有些犯恶心,祁树倒是不在意,把筛子放在小溪的浅水里,然后拿木桶往里面到,血水透过筛子的网孔漏进小溪,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叶飞扬瞅着周围没人,迅速地进了空间,拿出两双平时干家务用的橡胶手套,递了一双到祁树面前:“祈大哥,把这个带上吧,这种天气手长期浸在水里不好。”
祁树被叶飞扬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警告他不要在外面随便消失,就看到递到面前薄薄的类似手套的东西,眼里滑过一丝新奇,伸手接过,摸在手里有些凉,很奇怪的触感。叶飞扬示范般在祁树面前带上另外一双,嘴里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乡那边专门用来做家务用的手套,防水又很薄,很好用的。”祁树想说不用,心里却又有些好奇,最终学着叶飞扬的样子戴上了手套,感觉有些奇怪,他试探着伸出手指探进小溪里,冰凉的感觉从指尖划过,却又被一层东西隔开,很新奇的感觉,拿出手,看到那手套上滴着水,并没有渗透过去,想必是真的防水,这倒是个不错的东西。
瞧见祁树露出的惊奇表情,叶飞扬悄悄弯了嘴角,很自然地把竹篓往自己面前拉了点儿,正要伸手去拿里面的内脏就被回过神来的祁树给按住了。叶飞扬立刻露出讨好地笑容:“你也看到了,这手套可以防水,我就帮你收拾收拾猪肝猪肺什么的,不会伤到手的,肠子和肚子你来洗好不好?这样也能快点儿。”
好比叶飞扬对吉祥和小虎崽撒娇卖萌的模样没辙,祁树对叶飞扬这种讨好的模样同样也没辙,对视了片刻便败下阵来,只剩下一句叮嘱:“那就拿些好清洗的。”
“好!”叶飞扬立刻笑弯了眉眼,挨着祁树,两人共着一个竹篓洗内脏。趁着祁树洗肠子的功夫,叶飞扬先拿了几个空的木桶洗干净,然后放在一边备用,然后把猪肝猪肺猪心什么的都分开放了,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古代野猪都是吃天然东西长大的,内脏里面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但是洗干净了就好了,比现代那些喂饲料的猪要安全的多,不用每次都要次过一次又一次,心里头还是觉得不干净。
蹲在小溪边长时间洗东西是个辛苦活儿,叶飞扬又开始琢磨种地赚钱的事儿:“祈大哥,大家种地收上来的粟啊玉米啊什么的,都是拿到固定的地方去卖马?交税的话是交粮食还是交银子啊?”
“交税要交银子,粮食留些自己吃,其余的可以自己找粮铺卖,也可以直接卖给官府,官府是按照当年的平价,粮铺的价格要看个人去谈。”
叶飞扬想了想,又问道:“那不论当年有多少粮食,官府都会收吗?粮仓什么的如果爆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