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串串咬了咬下唇,拿起刚放下的马克杯准备走人。
“你去哪?”慕容诗叫住了她。
徐串串愣了愣:“您不是让我帮您倒水吗?”
慕容诗把椅子调成一个弓型,解开的长发几乎将红色的椅子面给盖住。她脸很白,补了妆后嘴唇颜色很艳,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妖娆。但一想到在洗手间门口她对女同事说的那句话,徐串串不禁打了个寒颤,匆匆别开头。
慕容诗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指着某个方向,懒懒地说:“饮水机就在那边,你看不到?”
饮水机就立在鱼缸和一盆绿植中间,蛮显眼的……
徐串串走过去接水,敲了敲那崭新的饮水机:“这是新买的吗?”
慕容诗揉了揉太阳穴:“一直都有。”
一直都有,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好吧,以前每次进来徐串串都胆战心惊,还真没有认真打量过这个房间。
她把水递给慕容诗时,碰到对方冰凉的指尖:“是不是空调开太大了?您的手好像一直都很凉。”
慕容诗把水放在一边没喝,抬眸看了看她,答非所问:“你等下是要回去休息吗?”
徐串串警觉:“您还有什么吩咐?”
“耽误你几分钟,坐下来聊聊。”
“聊什么啊?”徐串串面部紧绷着,“我还是站着吧。”
慕容诗像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我这样看着你脖子很累。”
“……”徐串串拉开椅子坐下,心里忐忑万分。
“刚才你有没有说我什么?”
果然没好事。
徐串串稳住呼吸,一字一顿:“我就说你挺好的。”
慕容诗眼睛一眯:“真的?”
徐串串郑重点头。
“你心里难道一点也不记恨我?”
徐串串右眼皮一跳,背部挺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慕容诗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明显不相信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