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串串表情一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慌慌张张地找补:“我说的是……唐欣。”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你说的是安……什么?”慕容诗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不急不躁地说,“这是唐欣小名?”
徐串串就坡下驴,讪笑着点了点头。
慕容诗看破不说破,突然坐起来,一只手抓着小鳄鱼的尾巴,眼神幽幽,语气不善:“既然是她送的,那这东西不能睡我们中间。”
“为什么啊?”
慕容诗冷哼一声,说:“因为我很不爽。”
吃醋就吃醋嘛,真的是。
“……”徐串串眼睁睁看着她把鳄鱼抱枕拿走,并像对待犯人似的关押进柜子里。
塞进去之后,慕容诗还煞有介事地拍拍手,走回来说:“睡吧。”
“哦。”
开关在徐串串这边,她等慕容诗躺好了才关灯。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放大。
徐串串可以清晰地闻到慕容诗身上飘来的淡香,这味道很熟悉,好像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旁边多了个人,好像房间里温度都变高了些,徐串串不着痕迹地把薄被拨到一边。
身后的慕容诗无声无息,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徐串串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睡着了?”
“没有。”慕容诗淡淡道。
徐串串声音绷得紧紧的,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被她说得磕磕绊绊:“夜、夜里凉,你最好用被子盖住肚脐,不然容易感冒。”
“被子呢?”
徐串串悄悄地把被子往她那边甩,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声中,她轻声问:“摸到了吗?”
“嗯。”慕容诗声音平淡得仿佛刚才气势汹汹扑倒徐串串的人不是她一样,“是被子太短还是你离我太远了?盖不住。”
“啊?那我开灯。”
“不用了。”
感觉到身后动静大了起来,慕容诗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几乎是在她耳边说:“现在可以了。”
什么也看不见,但凭直觉,徐串串敢笃定慕容诗此刻离她很近很近,她顿时紧张起来。
好在慕容诗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冷不丁地问她:“刚才吓到你了吗?”
一提这事,徐串串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她咬着被单一觉,闷声不语。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徐串串没想好怎么回应,感觉身旁的人又往她这边挪了挪,她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