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祭看了她一把头别开,说:“我只是在这边上大学,毕业之后就留了下来。”
方沁顺势问:“唐小姐是做什么工作?”
安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没有工作,目前待业。”
徐串串听了差点想笑,却也没有揭穿。
问了两句对方都是冷冷淡淡,方沁自讨没趣,只好转移话题:“上海我自己玩了几天,发现有几个地方还不错,我可以带你们去。”
徐串串咬着勺子笑:“好呀。”
一个简单的宵夜东拉西扯的硬是聊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担心太晚安祭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徐串串还不舍得离开。
方沁和安祭缀在后面,两个人谁都不看谁,最后方沁说:“我们好像顺路,唐小姐方不方便载我一程?”
安祭神色复杂,淡淡“嗯”了一声。
分别在即,徐串串对安祭说:“你开车小心点。”
安祭点点头。
“明天见。”
“明天见。”
徐串串和慕容诗上了出租车,目送她们离开,安祭转过身,看到身后等待她的方沁,表情微变,干巴巴地说:“走吧。”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屁股刚落定,方沁问:“那天……我没有弄脏你的车吧?”
“没有。”
车子缓缓启动,在交错的路灯照射下混入车流,安祭表面平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她真的没想到徐串串她们所说的朋友就是方沁,这个被她半路捡到的醉鬼,现在却清醒地上了她的车。
车里太安静了,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安祭渐渐焦虑,她把车上收音机打开。
方沁也是如坐针毡,她深呼吸,说:“谢谢你送我。”
“不客气,反正也顺路。”
“我说的是那天晚上。”
安祭右眼皮跳了跳,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说:“那也是顺路。”
“我有点断片,第二天醒来发现你不在了,你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安祭想笑,却发现嘴角僵硬,她只好放弃,硬邦邦地说:“这个没必要吧。”
方沁透过后视镜偷偷看她,声音很轻:“确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