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洗漱完毕,徐串串爬上床,看到慕容诗靠在床头玩手机。她瞥了一眼屏幕,看到了聊天窗口上的备注名,问:“方沁回来了?”
慕容诗给她腾出位置,说:“还在上海。刮台风下暴雨,她航班被取消了。”
徐串串今天刷微博也看到了这一类报道,她钻进被子里,说:“暂时回不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找安祭。”
慕容诗用手压了压她洗过之后蓬松的头发:“又开始瞎操心了。”
“哎,当红娘不容易啊。”徐串串搂着她的腰,“安祭一天没回我消息了,找她码字也没搭理,不知道在忙什么。”
慕容诗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阿嚏——”怀里的猫尾巴呼了过来,长长的毛发钻入鼻孔,安祭狠狠打了个喷嚏。
猫受惊,噌地一下从她怀里跳下去,熟练地用爪子把虚掩的门打开,步履轻盈地跑了出去。
“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你跑到里面去了。”
外面一个细细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提醒安祭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门口处人影一闪,安祭只看到淡蓝色的裙摆飘过,竖耳倾听时,外面除了猫狗的叫声再也听不到人声。
电脑的蓝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今天一个字也没写,那四只一直叫,吵得她更静不下心来,起身要去把门关紧。
走到门后,猝不及防撞上一对眼眸,安祭惊呼一声。
“……”外面的人也被她吓到,方沁抓着门把手的手倏地收回,僵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打算吵你,只是想帮你把房门关上。”
安祭先是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那团雪白的猫,然后是她的睡裙。蓝色睡裙薄而不透,细肩带有一点点性感,露出她骨骼分明的肩膀。
原来她这么瘦。
只一眼,安祭就想起了那晚上被她楼在怀里时那种骨头膈到的感觉,纤薄的,弄得她有点疼。
一团火从下往上直顶到脑门,安祭掩饰性地别开头,说:“你洗澡了?”
头发披散,还穿着睡裙,身上一股沐浴露淡香,很明显的事,她却明知故问。
方沁抚摸着怀里的懒猫,说:“是啊,我看你在忙就先洗了。”
忙什么,对着电脑发呆了半小时一个字也没敲出来。
安祭没接茬,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方沁避开:“你要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