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却瞥到邴辞还没走。
他穿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白色球鞋,臂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的确是非常的年轻蓬勃,有着一种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气魄,知分寸又干净。曲问骅的确能理解路游游为什么会喜欢他。
但这并不代表曲问骅有那么接受他。
曲问骅将交叠的长腿放下,好整以暇地看了眼邴辞,笑道“我们有点私事要说,你还有事吗”
邴辞迅速开始转动身子“我做运动。”
曲问骅做了个“请”的手势“阳台范围太过狭小,不如去楼下健身房。”
邴辞脸上笑容消失了,一声不吭地盯着曲问骅。
而路游游压根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她只感觉邴辞突然怪怪的。方才刚见到曲问骅时,邴辞态度不还很友好吗,好像突然就对曲问骅有所提防了。
她拿着酸梅汁吸了口,及时打断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对邴辞道“我想吃凤梨。”
邴辞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转身又去了厨房。
曲问骅视线落在邴辞背背影上,片刻后收了回来,问道“你发生车祸后,邴辞怎么会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
要解释的话实在太多了,路游游叹道“这真的说来话长。”
曲问骅道“那就长话短说,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路游游将车祸前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简洁地概括了下。出乎意料的是,曲问骅脸上并未流露出有多惊讶的神情,应该是早就在来见到她之前,就基本上全都猜了个透彻。包括先前曲问野被占据身体的事情。
她马甲算是被扒了个彻底。
听到当时发生车祸时,邴辞以身相救,曲问骅又朝厨房那边看了眼,这次看邴辞的眼神倒是缓和了些。
曲问骅淡淡道“这样看来,他还不错,值得托付。”
路游游哭笑不得,迅速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当然。”
路游游问“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呢。”
曲问骅“还有待调查。”
曲家这样的家族但凡对关系密切一点的人都会将其身家背景调查个透彻,虽然路游游不太喜欢邴辞被当成什么戒备目标一样随意调查,但是心底也清楚曲问骅这番话,是代表曲老爷子,将自己当成曲家的一份子了,因此她心底到底还是淌过一丝暖意。
还有一个曲问骅最为担忧的问题。
“曲问野还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吗身体被另外的人占据”
提起元烨,路游游不禁有点沉默“再不会了。”
毕竟后来她又回过光脑那边数次,都没能从光脑那边得到任何和元烨有关的信息,可能他真的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吃过晚饭之后,曲问骅坐在邴辞经常坐的沙发上看电视,一直没说什么时候走。他丝质西装与简单的卡通家具格格不入,但偏偏他看电视看得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路游游也不好提出送他下楼。
路游游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邴辞正在洗碗,看了她一眼,轻声问“他什么时候走”
路游游走到他身边,小声道“这才晚上九点呢,总不好催曲大哥走吧。”
“哦。”邴辞闷闷地继续洗碗,一声不吭了。
路游游终于感觉到他好像有点闷闷不乐,从后面戳了戳他劲瘦的腰线“来者是客,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
邴辞有点被路游游的“小气”给气到了,来者是客的前提是这位客人对她没有觊觎之心。邴辞岔过话题,没有多说。路游游现在没开窍没意识到挺好的,万一意识到了就麻烦了“我去给他定间酒店。”
路游游却乐了“小气鬼。”
“好,你决定。”邴辞擦了擦手,将围裙从身上摘下,就要出厨房,心不在焉地明显还惦记着尽快把曲问骅赶走的事情。
路游游看着他被洗手池的水溅到湿了一些的短袖,因为湿了一些,被他卷起来,露出白皙的健实的手臂。高高大大的,光影轮廓也有种美感。
路游游忍不住上下其手摸了一把。
邴辞方才还心事重重的俊脸立马红了,轻轻抓住她的手“干什么,客人还在外面。”
邴辞老老实实道“不生气了。”
果然不生气了,发现她更惦记他,他心里闷闷的感觉就消失了很多。
路游游又问“那能不能不跟小气鬼一样出去赶人走今晚让曲大哥在次卧睡不行吗”
邴辞“那我睡哪儿卷铺盖睡大街”
路游游忍不住笑了“你睡沙发。”
邴辞觉得她就是在欺负他“为什么不让曲问骅睡沙发沙发那么短,腿都放不下。还有做饭洗碗,也是我在做。”
路游游猝不及防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因为这个,我又不对他这样。”
邴辞陡然憋红了脸,晕晕乎乎地继续洗碗去了。
路游游在他身后抱了一下他的腰。
邴辞又多洗了一遍碗“行吧,我突然发现我挺爱睡沙发。”
曲问骅在次卧睡了一晚上,虽然他也不知道路游游是怎么说服邴辞的,但或许邴辞本身就很大度。总之邴辞给他抱一床被子进来时,显得风度翩翩,以至于曲问骅对这年轻人印象又好了几分。
翌日,路游游和邴辞与曲问骅的人一道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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