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浑身一抖,不可思议的瞪着王动,他实难想象世上竟有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存在,百无禁忌。 m
略一默然,信陵君语气放缓,叹了口气道:“唉!是本君看走眼了,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假如是那把伞的话,我立时便可还给你,并赠上万金以作赔罪!”
“也是一代枭雄,倒是能屈能伸。”王动看了他一眼,道:“不过天罗伞本就是本人之物,还给我也是应当,而且你的性命才值区区万金么?先让你的人滚出去,咱们也许可以好好谈谈!”
说着王动放开捏住信陵君喉咙的手。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动,任何人都知道只要王动愿意,随时都能捏断信陵君的脖子。
这一点信陵君自然看得比谁都清楚,没有丝毫犹豫,一挥手令所有人退下。
待得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信陵君强忍住心中的屈辱感,道:“阁下究竟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吧,本君必会一一兑现。”
“真是从善如流,你若方才就如此聪明,何至於此?”王动抚掌赞道:“不过,现在不急,你先将本人的天罗伞还来再说,而且本人乃是应邀来此,却被迫得不得不拔刀相向,信陵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未免太过失礼!”
信陵君目光闪烁,暗暗猜测着王动的打算,口中长笑道:“这有何难,本君立即置办一座上等宴席赔罪!”
此时此刻,别说小小一座宴席了,不论王动有何不合理的要求,信陵君都不得不去满足,片刻光景后。几人已移驾到另一座庭院里,进入一间建筑精巧,装饰大气的客厅内。
“王兄请上座!”
信陵君倒真是能屈能伸,非但对王动改了称呼,更迎手让王动上座。就连元宗,窦家兄妹也都坐在了主位上,倒是他自己落座末位!
丰盛的宴席很快布置起来,信陵君手捧天罗伞呈至王动面前,笑道:“王兄宝伞天下无双,乃是世所罕见的珍物。也怪无忌一时贪欲作祟,险些铸成大错,想起来真是教人无地自容。”
项少龙等人目瞪口呆,暗道那什么伞是否天下无双倒是未必,但你信陵君脸面之厚真是天下无双了。
“无谓的话就不用再说了。”王动取了桌上酒壶,斟满一杯酒。举杯在鼻翼前微微一嗅,居然没有下毒?真是教人失望,一饮而尽杯中酒,又斟满一杯道:“信陵君,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信陵君忍气的功夫炉火纯青,面对这当面揭疮疤打脸,竟仍是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我不杀你。只因本人打算与你信陵君做一笔交易。”
王动淡淡道。
信陵君不动声色道:“什么交易?”
“自然是对你有极大好处的交易,我知你信陵君有雄心,却因为安厘王的牵制束手束脚,难以发挥,正是如此,一直想取而代之。”
信陵君勃然色变道:“阁下何出此言,无忌从未有此想法。”
“是否有这想法,你知我也知,信陵君又何必自欺欺人?”王动哂然一笑道:“假如你信陵君连承认的气魄都没有,那我还是杀了你。再另寻他人做这笔交易吧。”
信陵君面色微变,略一沉吟,沉声道:“是无忌的过错,还请王兄明言。”
“好!”王动点头道:“信陵君你有壮志,但受制於安厘王。我知你已有计划,将在赵国公主入宫之际,安排人手行刺安厘王!却因无万全把握而冲冲不得动手,是否如此!”
信陵君面上终露出惊骇之色,这本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手下心腹外,再无一人得知,此刻竟被对方一口道出?
项少龙亦是面露惊讶之色,信陵君想要行刺魏王之事,他却是从平原夫人口中偷听得知,更知道在信陵君计划中是打算逼迫自己为傀儡刺杀魏王,届时也好一推干净。
王动续道:“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帮你刺杀安厘王,甚至可以帮你做得更多,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当上魏王后,帮我做一件事。”
王动要去刺杀魏王?闻言,元宗挑了挑眉,窦家兄妹面露惊色,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