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山也是我亲手教导过,如今你没有内力,和她比试正好。”
这一个月,方侵竹手不离剑,已经熟悉了剑的感觉。如今让他和人比试,除了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安,现在倒有些跃跃欲试。
陆小凤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笑道:“单看比试有什么意思,不如来下个赌注,好不好,花满楼?”
花满楼微笑道:“奉陪。”他熟知陆小凤的个性,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对方一定会纠缠到底。
“我赌小方赢!”陆小凤生怕花满楼反悔,率先说道。他看着花满楼有些惊讶的模样,哈哈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要赌小方,所以我先下手为强了!”
花满楼整了整衣袖,道:“既然如此,我只有押枕山姑娘了。赌注是什么?”
陆小凤眼珠一转:“输的人陪小方睡一晚!”
方侵竹早听到他们的对话,气急败坏:“这算什么赌注!陆小凤,有种把下面的眉毛也剃了!”
陆小凤曲指刮了下胡子:“就算剃了下面的眉毛也照样英俊潇洒,这算什么赌注?”
花满楼道:“不如开始吧。”看样子已是接了这个赌注。陆小凤连忙给小方抛眼色,竟是在给自己邀功。方侵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方,别想着手下留情,这小姑娘可厉害得狠!”
“不用说我也知道!”小方并不拔剑,枕山已经一言不发攻了上来。等剑到眼前,小方才倏忽出手,人如鬼魅,已经绕到了枕山的身后。枕山悚然一惊,没想到这人如此之快,眼前尚有残影,背后已觉冰凉。
连李寻欢都忘了喝酒,怔住了。
小方撤剑,道了声对不起。他没想到把枕山吓成这样。廊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连陆小凤都有点脸色不妙:“花满楼,你说这么快的剑,这么诡异的身法,灵犀一指能对付得了么?”
花满楼并不说话。
李寻欢走过去,拍了拍枕山的肩膀。枕山这才整个人松懈起来,竟是身子一软。李寻欢扶住她,知道她是被吓到了。方才那一剑,已让枕山感觉到了死的滋味。
李寻欢神色凝重:“徒儿,这剑法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方侵竹的针法诡异,没想到化为剑法,竟如此厉害。
方才的一招,方侵竹在意念中已经模拟过很多次,所以对于结果一点也不惊讶。他道:“叫‘辟邪剑法’。”
“辟邪……无敌剑招,尽辟一切邪气,好名字!”李寻欢的眼睛变得非常亮,脸色也红/润起来。他握着方侵竹的肩头,竟似有些激动:“好徒儿!当浮一大白!”
为人师父的,最高兴的便是看自己的徒弟出息,胜不骄,心平气和。李寻欢大大惊讶于方侵竹这一个月的进益,但更多的是高兴。他知道小方心性纯良,即使有无敌剑招在手,也不用担心他做什么坏事。况且这剑法和之前的针法不同,没有那股妖邪之感,反而能感受到小方心中的剑道。
李寻欢不是守旧之人,见此情景,怎能不高兴呢?怎能不痛饮呢?
“师父,你不能喝太多酒……”见李寻欢又去提酒坛子,方侵竹跟在后面说道。不过,要劝一个酒鬼不喝酒如何容易?他只好看着师父高兴地痛饮起来。
“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李寻欢晃着酒坛子。陆小凤道:“好!前辈,我陪你喝!”
这时只剩下方侵竹和花满楼了。
花满楼走过来,微笑道:“小方,晚上我可要带被子?”
方侵竹的脸顿时红了。花满楼听不到他的回答,兀自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要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