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爷目光慈祥地看着他们,“你们说的都有理,这样吧,你们一部分人去厨房找,一部分去茅房找,谁找到谁就是最有理的。”
终于,在钟离逸缣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凤梨酥时,他看到了浩浩荡荡一群人朝他这边走来。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没错,是一群,还是好大一群!
他突然看到了一线生机,忙将盘子放在一边,对着他们招手:“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他这一激动,居然连自称都给忘了。
而那些人看到他,却停住了……
这让钟离逸缣差点风中凌乱,这是几个意思?他们不过来,那他自己过去还不成吗?
就在他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几个人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在争论到底谁更加技高一筹。
而他们的谈话内容,钟离逸缣却一个字都没听懂,一直在重复什么厨房,茅房的。
“那个,你们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比起宫里的威风凛凛,钟离逸缣在这可谓是人微言轻。不是他不想神气,可这里的人只买他那弟婿风漓陌的帐,哪会在乎他是哪块地里的哪根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更何况,低头就能有凤梨酥吃,他这个头低得一点也不亏。
一位看上去稍微年长的人,率先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招待不周,还请皇上恕罪,草民这就带您回去。”
只是,当他们回到院子的时候,只希望立刻转身就走,当自己从未踏进这个地方半步。
原来,钟离暮笺处理完殷游溯等人的事情之后,连夜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而风漓陌也在窗户边看到了他,二人就隔着这么一个二层小阁楼,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沉默对视了许久,风漓陌突然一脚踏上窗沿,将身上的披风一扔,直接跳了下去。
这一举动简直把钟离暮笺给吓坏了,立即脚尖点地,施展轻功,在半空中把人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中。
而风漓陌却又闹别扭,刚着地便要挣扎着从钟离暮笺怀里下来。
钟离暮笺哪肯,直接低头以吻封唇,一时间将风漓陌吻得意乱情迷,也忘记了挣扎反抗。
而众人,就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俩缠绵,谁都没出声。
终于,在大家都觉得是不是需要提醒他们一下的时候,两人终于分开了半寸。
风漓陌红了一张脸,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写休书给我?”
“因为怕你受到伤害。”
“你就这么宝贝我?”
“你是我迎进门,打算相守一生的人,自然比我自己重要得多。”
“既是相守一生,为何还要写休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