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有些困惑,就算当今圣上养病养了八年,但是圣上的皇子,也就是太子,应该也是有继承权的。就算八年前,太子还年幼,但是八年后,三岁的娃娃都十一岁了。而且他可听人说,前段时间太子妃病逝,当今圣上正在全国挑选良家子,要为太子选妃呢。
那么,太子无论如何,都到了可以即位、甚至可以亲政的年纪。
李昕伊把他的困惑问了出来:“那前太子,要如何自处呢?”
焦若柳道:“先帝子息薄,先皇后又去得早,太子始终只有一位,就是当今圣上的长子。”
李昕伊又问:“那当今圣上,真的是养了八年病吗?”
焦若柳嘲讽地笑了下,道:“先帝死后,可没进帝陵。”
这话一出,他们几人都沉默了。
乡试在即,他们也没再谈,很快就各自回去温书、写文章了。
李昕伊在画他的自画像。
虽然说每个人对自己的脸才是最为熟悉的,但其实,由于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这种熟悉,没有办法落实到每一根线条上。
李昕伊上一张《梦》中的人脸是扭曲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这一回,他还得对着模糊不清地铜镜,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脸画下来。
平心而论,李昕伊长得还成。五官也还算齐整,就是面部线条有些偏柔和,这让他少年感很强,而且看起来不太男人。
就目前来说,他还能接受自己这一副少年人的长相,就是希望以后脸长开了,脸部线条硬朗一些,最好像吴肃那样,比较有英气,能给人以信任感和安全感。
想到吴肃,李昕伊就没心思继续画下去了。
他看着纸上的人脸,光着头,还没来得及种头发。
但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去找吴肃去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吴肃正忙着好好学习的时候打扰他,于是到了走廊上,他又转过身,回来了。
他看到在小几上被他随处一扔的纸条,连忙上前把纸条收好。
纸条上的字是“展现贤惠的一面”,他已经做到了,于是团了一团后,扔进了纸篓子里。
想了想,他还是把锦囊里的第三张纸条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