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么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米莎一点没变吗？”汉尼拔毫无情绪地承认了，接着进一步询问林觉。

两人你来我往，都在试探对方。

“这和我的特殊能力有点关系，其实对于米莎来说，和你分开也不过几个月时间。”

“那么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我想米莎应该会选择留下来跟着我，毕竟这才合理不是吗？”

“确实，你是米莎血缘的亲哥哥。目前米莎唯一的在世的血亲，不过，米莎现在有一些特殊，恐怕需要我们在身边才行。”

“什么特殊？”汉尼拔追问。

林觉却没有回答汉尼拔的问题，而是转问，“你有多爱米莎？如果她不再是人类，你还爱她吗？”

“米莎怎么了？”汉尼拔立刻紧张起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是谁？你一直提到你们的‘特殊’，到底是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吧，好吧，当然，我会，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米莎。”

“如果你和米莎之中只能活一个，你也愿意牺牲自己，让米莎活下去吗？”林觉发现汉尼拔只有在对米莎的问题上才会显露情绪，所以不得以假设来试探汉尼拔。

“米莎怎么了？米莎是得了什么特殊的病？这是你们带她来找我的原因吗？你们需要我的器官或者血液？”

“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自然会回答你的问题。”

汉尼拔深吸一口气，回答：“我愿意。”（前提是你们没有骗我），汉尼拔的眼底闪过一丝暴虐。

“如果为了米莎你必须放弃你内心的黑暗面，至少在米莎目所能及的地方，你愿意吗？”林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就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愿意。”

林觉松了口气，他知道汉尼拔的回答没有撒谎。林觉自从第一眼看到汉尼拔，就察觉到了汉尼拔平和的表面下危险的本质，在西弗说出把米莎当妹妹的瞬间，汉尼拔眼底是真实的杀意。

邪，是林觉对汉尼拔最大的印象，他在汉尼拔身上看不到太多欲望，而在提到死亡的时候，汉尼拔也是完全冷漠，没有恐惧没有眷恋，唯一能牵动汉尼拔情绪的就是米莎。汉尼拔的复仇，源于对方伤害米莎的恨，对米莎的时候，汉尼拔眼里都是温柔，源自于对米莎的爱。而汉尼拔看向其他人，都如同草芥般，不管礼仪多么周全，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这个年轻的小伙。

林觉想要确认的是，米莎是否能够充当汉尼拔的这个绳索，拴住汉尼拔内心的野兽，不让汉尼拔被内心的野兽给控制。林觉已经确认完毕了，汉尼拔对米莎的确足够在意，至少不会将米莎拖入黑暗，拖入他自己内心挣扎的世界。

林觉解释了米莎现在的身份，和自己可以跨越世界的能力。也仅限于此，并没有透露其他信息诸如西弗巫师身份之类的。“……所以，米莎需要跟着我们，总归你在这个世界也无牵无挂，你愿意跟着我们离开吗？”

汉尼拔整理了一下刚刚听到的信息，“所以你和那个跟着你的人都是僵尸？当年你们救了米莎，并在她重伤重病之下将她变成了僵尸所以她能活下来。米莎以后不老不死，获得永生？”

“不老不死，没错。永生么，严格意义上来说，在绝对力量下，米莎也可以被杀死，只不过在各个世界中有能力杀死她的人非常少。”

“所以米莎永远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理论上，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们在想办法让米莎有机会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