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历2134年7月11日,夏。
在圣彼得学院度过了三个多月“平静”生活的苏文,终於再一次请了假。
在这期间,无论是苏文周围的环境,还是整个北部多伦的局势,都可谓风平浪静。这对苏文来说当然是好事,可以让他心无旁骛筹备塞卡兰达的计划。
但除了上述计划之外,这段时间里,也还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首先,苏文在从多罗克回来之后,就统计了自己现有的资产,然后着手於清偿当初阿莱耶家族在银盔城留下的债务。既然苏文现在提前恢复了贵族地位,他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否则搞不好会成为污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根据苏文的统计,算上先前一路积累的财富,外加那笔被作为赔偿金的稿费,他的财产一度达到了六位数金币。
这哪怕放在托斯卡纳、或是多罗克这种级别的城市,都足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苏文粗略估算,大概相当於他曾经在地球时桦夏的数千万元之多。而阿莱耶家族欠下的债务,此前一度被尚未觉醒前世记忆的赛文·阿莱耶认为一辈子都还不起的负担、将整个阿莱耶家族压垮的沉重大山,是多少钱呢?
区区本金一万多金币罢了,只有这个数字的零头而已。
这让苏文不禁感叹,在得到了真正强大的力量后,金钱就真的近乎成为了数字。这一年来,他几乎没有专门想办法搞过钱,都是在获得兑换点数之余顺带的,但金币就像流水般涌入,收入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总和。
而这注定只是个开始罢了。
等塞卡兰达的计划完全铺开,多伦的三大行省成为领地,苏文完全可以预见,单纯的财富对自己而言再无意义。
届时,金钱将会成为众多资源中的一种。
言归正传,为了算清所有债务,苏文专门委托玛尔塔利亚派来了专业会计,把前些年阿莱耶家族的帐务全部核对,然后从存款中支出。
很快带有支票的信件就如同雪花般飘向了银盔城各个地方,有些是贵族的家里,有些是当地的典当铺或者商行,金额从数十金币到数千金币不等。由於苏文贴心地算上了当初约定的利息,所以总共支出超过了两万金币。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没过两天,隶属於玛尔塔利亚的“英雄协会”收到了多笔来自银盔城上流社会的捐款,对方统一声称这是为了表达对未来行省领主阿克夏公爵的忠诚。当苏文从来自尼古拉斯的简报中得知此事的时候,一时间还感到有些迷茫,心想你们这群家伙效忠阿克夏公爵,去给英雄协会捐款干啥?但在看到附带的捐款名单时,他很快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份名单和苏文此前统计出的债务名单高度吻合。
除此之外,捐款金额的总和,甚至远大於苏文的债务金额,同样达到了六位数之多。
苏文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这群曾经阿莱耶家族的债权人们,在拿到了这笔清偿款后,只感觉无比烫手,却又不方便原路退回,所以才选择曲线救国。把得来的钱全捐给英雄协会不说,甚至还自掏腰包填补许多。
看来自己这一单纯的还款行为,反而在银盔城的上层社会圈子里引起了恐慌,搞不好被当成了准备清算的前奏……
而这也同时说明,对於现在的银盔城而言,英雄协会乃至玛尔塔利亚的真正幕后老板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当初那个谁都看不起的落魄小子赛文·阿莱耶,如今不但成了权力滔天的阿克夏公爵,而且还掌控着整个盘踞在银盔城的超凡者势力。
说实话,苏文这么久没有亲自回银盔城,偶尔派1号回去也只是办完事就走,因此对那里的现状倒是不太了解。不过现在看来,等自己下个月学院放假,返回银盔城去进行领主交接的时候,扮猪吃老虎的戏码大概是上演不成了。
不过他也没那么无聊。
人总是趋炎附势的动物,得势时亲朋好友满天下,失势时身居闹市无人知,这是世间常理。对於那些在阿莱耶家族落难期间毫无作为、甚至落井下石的人,苏文并没有打算一报还一报,去针对当中的任何一个,更谈不上什么清算。
但当他回到银盔城后,唯独有一件事他需要查得水落石出,那便是当初在红枫镇的那场追杀,他要明白到底是谁做的。
虽然当时苏文第一怀疑的对象,就是银盔城的城主达维斯·克伦威尔,毕竟只有他才能调动银盔城帝国法师团去做这种脏活。但在确定是他之前,苏文并不会轻易跟他翻脸,因为这种直觉很有可能是受到引导的,苏文总觉得背后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当然,如果最终证明是自己多想,真是他派出了帝国法师团在红枫镇刺杀自己,那么对於这位曾经有恩於阿莱耶家族的“达维斯叔叔”,苏文也不会心慈手酸就是了。
总而言之,银盔城那边的后续工作,等他下个月亲自回去再说。
接下来,苏
文面对的,是如何处置剩下的接近十万金币的存款:是把它们继续放置,还是存入托斯卡纳的银行,抑或用作其他用途?
苏文思考了一番,然后果断作出决定。
让它们物尽其用就好了。
除了留下少数日常用度的金额之外,剩余的九万金币,被苏文全数购买了各类物资,包括水和食物,以及各种工具、材料、种子等数百种杂物。一部分被用作罐头加工,其余的则全部送到新卡赞城支援基建。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中,苏文并没有产生什么内心斗争。对他来说,钱物够用就行,他也不追求什么奢靡的生活,多出来的这些金币放着除了发霉,也就只能拿来过过眼瘾,既然如此,当然是把它们用在需要的地方。
至於拿去理财……
如果理财能够带来兑换点数收益,苏文倒是会考虑,可惜并不能。
……
……
圣彼得学院每年有两个学期,但为了挤出年末的超长假日,两个学期几乎是连着的,分别是1月到4月、5月到8月,中间只有一个星期的短假。
托斯卡纳的学园都市不止有圣彼得学院,但每年的节假日安排与后者大差不差,都在四月份下旬同一时间放假。
在这段时间里,苏文终於和莉蒂西娅短暂见面,并提前度过了自己20岁生日。
而直到这时他才会想起来,自己还只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
苏文并不是很在意生日的人,尤其是在阿莱耶家族落难的那几年,身为赛文·阿莱耶的他从未主动提起过这回事。但每年的五月初,莉蒂西娅都会早早准备着,在生日的当天为他准备丰盛的晚餐,并献上一份精致的蛋糕。
今年也一样,莉蒂西娅亲自下厨,做出了和往年一样的蛋糕,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改变,两人依然是当初那副模样。
在吹灭蜡烛的那一刻,苏文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与此同时,他的眼眶有些微不可查地湿润。
(当天晚上十分激烈)
……
……
假期结束后,苏文再次告别莉蒂西娅。
短暂的假期中,苏文没有询问莉蒂西娅有关学业的事,而对於苏文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阿克夏公爵”的事情,莉蒂西娅也没有主动提起。要不是苏文跟她聊起这件事,而她一点也不惊讶,苏文甚至以为她还完全不知道呢。
但在后来的交流中,苏文还是了解到,莉蒂西娅在那边遇到了一名好教授,还有一名好舍友,这期间出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但都被顺利解决。如今她已经完成了工程学的入门课程,正在继续深入学习各种理论知识与专业技能。
总而言之,一切都在顺利发展。
对此,苏文也只能表示支持,虽说他这段时间的确经常和玛尔塔利亚那边的技术人员打交道,但他从未希望过莉蒂西娅会变成后者中的一员。不过既然这是她想要发挥自己能力的方式,苏文倒也不会试图阻止,毕竟对於不甘心当花瓶的莉蒂西娅而言,成为一名技术人员,总比变成作战人员要好那么一点……
无论最后她能走到哪一步,苏文都会全力支持就是了。
除此之外,圣彼得学院里也陆续发生了些小事。
比如那位天才少女艾琳·奥德赛,在失踪了足足两个月后,某天又返回了课堂,并且精神状态良好,甚至变得平易近人许多。
再比如雪莉公开拒绝了忠实舔狗思克莱·多拉贡·普瑞尔德精心准备的一场盛大表白,弄得他接连一周都没来上课,再出现时颓废得像是苍老了十岁。而由於雪莉不再缠着苏文了,这位雪莉的追求者也基本和苏文再没了来往,苏文后来还是听埃尔文告诉他,这家伙连学生会都退了,说是要斩断杂念,专心走上修行魔法的道路。
至於雪莉本人嘛,虽然她很克制自己,但苏文偶尔与她照面时,她还是会目光躲闪,而在苏文没看她的时候,又会去偷偷观察他。对此,苏文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他又不能接受这种感情,只能选择不去回应了。
至於苏文所在的C班,除了阿莱克斯蕾亚彻底成为了班级的领头羊外,倒是没有多大变化。氛围的改变导致哪怕华珏老师仍然采用全班体罚的方式对待犯错者,却再也不会出现怨声载道,反而哪怕是跑圈都其乐融融。
因此,苏文对这头时光龙的态度,也从最初的略带敌意变成了欣赏。时间证明了这是个值得当朋友的好家伙,而不像它的妹妹、那头名为阿莱克斯因的红龙一样,如今即便成为了英雄协会的注册英雄,却每天依然躺在自己的狗窝里腐烂。
说起来,苏文好久没去看它了,也不知道它饿死了没有。
果然还是等回银盔城再说吧。
……
……
7月11日早上7点,回顾完过去的苏文心无杂念,进入了仁丸装甲。
出
於风险意识的考虑,他绝不允许自己毫无防护出现在塞卡兰达那种地方。
而今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不仅仅是新卡赞城地热发电机的安装和启动仪式,更是他在塞卡兰达计划的正式实施日。
除了出席仪式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早上7点30分,苏文踏上了第三次前往塞卡兰达的旅程。
借助系统的传送功能,苏文回到了阔别半年的塞卡兰达。
他所抵达的地方,当然是“主上”目前在塞卡兰达的大本营,新卡赞城。
这里与几个月前比起来,有着十分显着的变化。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颜色——原本的卡赞城除了红色天空基调外,就只有石头垒成的房子,虽然庞大,但也显得十分单调。
而现在,不但随处可以见到从辉煌大陆移植而来的绿色植物,建筑的风格与色彩也不是以前能比。城市的主干道上更是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活力,除了这座城市原本的主人、那些卡塔族人变成的亡灵外,还多了许多新面孔的生灵。
原来,有关恶魔王贝尼亚米诺领地的纷争,早在数个月之前就已经结束。苏文没有没有参与其中,但他听这里负责获取外界情报的长老汇报,最终“肉山魔王卡隆”成为了新的亡灵大君。
其余两名亡灵领主中,达莎城的佩特罗维奇陨落,而北部领地的“炼狱恶魔卡拉丁”则留下了半条命,向卡隆宣誓效忠,然后回去继续当它的亡灵领主了。
而既然大局已定,新上任的卡隆大君总要做点笼络人心的事,这当中也包括被当成“资源”对待的各种生灵。这段时间,各个主要亡灵城市里,都不同程度放宽了对生灵的压榨和屠宰,给了生灵更大的空间休养生息,於是城市与城市之间的沟通来往也变得频繁了许多。
这样一来,消息传播的速度自然变快,渐渐周围的生灵开始听说了卡赞城重建的消息,然后就有生灵冒着风险来到了此处。
然后他们就被这里的环境震惊了。
首先,在这个到处充满了亡灵对生灵压迫的世界,许多生灵这辈子第一次在进入亡灵为主的城市的时候,没有受到盘剥和压榨,就被放了进来。
要知道,在诸如达莎城这种城市里,生灵们无论是离开城市,还是进入城市,都必须交纳作为货币的“达那”或者货物,才能够被放行。而在大环境为“收割”的时代,往往还需要作为祭品的生灵同伴才行。
因为在上位亡灵眼中,生灵自身也属於货物的一种。
而新卡赞城无论是门口的士兵,还是城内的负责人,怎么看都是强大的亡灵,但它们却没有提出类似要求,而是对所有前来的生灵来者不拒,稍作检查就放行通过。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生灵们震惊,反而会怀疑是否另有阴谋,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重点。
第一批来到新卡赞城的生灵,不是行走於塞卡兰达的商队,而是一些在先前的魔物狂潮中失去了家园或聚居点的无家可归者:并非所有生灵都愿意如同牲口般住在城市里,也有许多会团结起来形成生灵的聚居点,只不过要过上失去庇护的危险生活。而少数能够抵御野外危险的大聚落,也要面对来自附近亡灵领主们的威压——比如当初的卡赞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居住在这里的卡塔族人们甚至有了属於自己的魔物军团,属於在独立生灵部落中混得相当不错的极少数,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全灭的悲惨命运。
可就是这样一批逃难到新卡赞城的生灵群体,来自各种不同种族的奇形怪状的生物,在来到了新卡赞城这个当时还是以卡塔族亡灵为主的城市之后,受到了在塞卡兰达堪称“宠溺”的待遇。他们被分配到了属於自己的房子,获得了救济的食物和水源,并允许在大部分地方自由行动,几乎没有受到任何过分的约束。
起初不少生灵都感到十分惶恐,但是当他们在位於新卡赞城中心地带的纪念碑了解到了这里的历史之后,终於明白了原因。
与此同时,名为“主上”的强大存在,也在这些新居民当中口口相传,最终甚至成为了类似信仰的东西。
再后来,有关这里的消息被生灵们以各种方式传了出去,便有更多生灵慕名而来。这些包括人类在内的上百种生灵,如今数量上早已超过了卡塔族亡灵,甚至超越了当初居住在此的卡塔族人,成为了这座城市运作的基础。
当然这种情况,是苏文和新卡赞城的长老们早就设想好的:新卡赞城重建之初,这些曾经的卡塔族人们就希望将这里打造成为生灵的新家园,以此来报答“主上”的恩情。
但让苏文没想到的是,“主上”的第一批信徒,竟然是从这些逃难生灵中自动诞生的,以至於后来许多生灵甚至还没到城市里,就已经被吸收成了主上的信仰者。
苏文明明完全没有刻意推动这件事来着……
他原本以为,有关“主上”的名声,好歹也要等到自己的计划完全铺开,才会被生灵们接纳和尊敬,到那时新卡赞城才会真正兴旺。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提前了这么早到来。
但这也足以说明,生灵在塞卡兰达的苦难有多严重。
在这个处处悲惨、民不聊生的世界,只要稍微给予苦苦挣扎的生灵们一些尊重的对待,就会在他们心中如同神明般伟大。
无论如何,这倒是给新卡赞城的发展带来了
不少好处。
原本的卡塔族亡灵们,不但要负责安全工作,还有一批出去远征寻找同族,留下的要搞盖房子之类的基础建设,人手早已经捉襟见肘。现在涌入了大量新鲜血液,而且都是历尽磨难的生灵,能活着到新卡赞城的又几乎没有好吃懒做之辈,各个生存能力和动手能力都点满,顿时为这座城市带来了飞速的进化。
在苏文那边专心筹备后勤工作的同时,新卡赞城也在短短几个月内,从荒凉无人,变成了今天这幅热闹模样。
……
……
由於并未刻意安排,苏文在这里的出现没有引起轰动。
他与人形态的希格露恩行走在新卡赞城街道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在几个月之前,这里还一无所有,但现在街道上随处可以见到行人以及咕噜兽拉着的车辆,甚至还在两旁沿途形成了各种店铺和摊位。
不远处的居住区,除了部分亡灵建造的房子,更有大量最近才施工动土的新建筑,许多还正处於建造阶段,随处可以看到热火朝天的劳作景象。
塞卡兰达的植物种类很少,农作物更少,但这里的土地却并非真正荒凉,稍加改造后,不费太大力气,许多来自辉煌大陆的植物和作物,也能在此处扎根。而这些植物都被如今新卡赞城的居民们当成了来自“主上”的神迹,几乎在街道上的每一棵树木上,都挂满了象征祝福与献祭的彩带。此外,苏文还在街上看到了许多雕像,有些两三米高,有些一只手就能拿起来,但无一例外,模样都是身穿白色长袍、三头六臂,脸部空白的生物。据说这是如今在生灵群体中流传最为广泛、最多人接受的“主上”形象。
苏文在路边的摊位前,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买了一个。
拿在手里把玩,他感到心情复杂。
在这之前,他几乎从未设想过,自己为了制造靠山而瞎编出来、甚至有些敷衍的虚拟形象,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接下来,两人朝着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地,“机动战队营地”进发。
由於新卡赞城各种各样的生灵都有,如今根据卡塔族亡灵们统计,总人口已经达到了接近两万,并且还在以平均每天上百的速率增长,因此身穿仁丸装甲的苏文在这里并不算很显眼。反倒是身边的希格露恩,在经历了与艾琳·奥德赛如同度蜜月般如胶似漆的同*居生活之后,她就仿佛爱上了法师袍与宽大尖顶帽的打扮,反而比身穿铠甲的苏文还要吸引眼球。
毕竟在塞卡兰达这样的世界,一身坚实高大的铠甲代表着实力与安全感,而魔法长袍……浪费宝贵布料的奢侈行为罢了。
为此,甚至还有一队巡逻的士兵拦下了他们,要求检查身份证件。
而这已经是苏文短短十几分锺内,见到的第三波巡逻人员了。前两波没有把他们拦下来,只是多看了几眼,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
至於为什么这么多巡逻者,原因并不难猜。要知道,能够在塞卡兰达的世界活下来的生灵,除了性情坚韧的勤劳者外,自然也少不了自私自利、甚至为了生存作奸犯科的邪恶之辈。
因此在生灵大量涌入新卡赞城的第一天,苏文就特别嘱咐卡塔族长老们,一定要在这座城市里杜绝恶**件。
为此,新卡赞城的治安力量一直都是严抓死守。除了卡塔族亡灵外,也有不少经过考核的生灵加入了安全部门,并且时刻在街上巡逻,一旦出现盗窃、抢劫之类的恶行事件立刻处置,倒也给苏文带来了些许额外的兑换点数收益。
所以苏文和希格露恩的显眼装扮,尤其是希格露恩那身不像是塞卡兰达常有衣物材质的长袍,会引起巡逻士兵的盘查,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了。而领头的卡塔族亡灵士兵,虽然在多罗克行动的时候见到过一次苏文本人,但对於仁丸装甲却并无了解,所以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两位就是当初拯救了卡赞城的小队成员。
面对这个小插曲,苏文有些哭笑不得,他对此完全没有准备。
而正当他考虑该怎办时,反倒是希格露恩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张身份铭牌,递给这名亡灵士兵。后者看了之后立刻行礼,语气与先前截然不同,充满了恭敬。
“尊敬的希格露恩女士,以及这位大人,欢迎你们来到新卡赞城。同为主上的扈从,请允许我带两位前往你们希望去的地方。”
苏文:“?”
他缓缓看向希格露恩。
之前没看出来,这把剑的准备工作,居然比自己还要充分?
苏文这才想起来,前阵子最忙的那段时间,由於人手实在不足,而1号那边又不能全权交为代管,他的确曾让希格露恩参与处理过一些有关新卡赞城的事务。
想必眼前的身份铭牌,就是在那时候搞定的。
既然如此,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考虑到此行的目的地并非新卡赞城开放区域,自行前往搞不好又要受到盘查,於是苏文便同意了由这队巡逻士兵带队,一路朝着城市的边缘进发。
很快,一行人远离了热闹的区域,周围也逐渐恢复冷清。
这才是新卡赞城原本的模样。
不过可以预见,随着生灵移民的越来越多,接下来这些区域也会逐步变得热闹起来,最终这里可能将会成为一座堪比达莎城的大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