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想到这儿,不由后悔当时说要生儿育女的话,她一定伤到了她的心。
可对方一直不曾像成亲时那样,直截了当的打破她的幻想,说她们两个无法生育子嗣。
这也是对方的体贴之处,她心里不禁泛起一抹甜意。
就算对方的身份时假的又如何,她依旧是自己的相公,这么多天以来,朝夕相对的温柔体贴,绝非作假,她也曾想过要亲口告诉自己这个秘密,这说明她心里也是在乎她的。
之所以没有说出口,是因为这个身份实在不好开口言明,她当时心里,一定也十分为难,不知道如何向她说出这个秘密。
陆冬芙忍不住亲吻她白皙细腻的手背,喃喃道:“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我不会勉强你告诉我一切,但是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相公。”
她弯起眉眼,心中的沉重一扫而空,虽然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却也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恢复苏醒过来。
心结解开,疲惫和倦意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见她唿吸平稳,才闭上眼睛,坐在床边枕着胳膊,在她手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睡意朦胧间,陆冬芙隐约听到了院门被拍响的声音,她勉强睁开困倦的双眼,浑身像是被牛马狠狠踩踏过一样,又沉又重、又酸又涨,十分难受。
她揉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却再也不曾听到拍门声。
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之前听错了,虽然还是很困,想睡个回笼觉,但是一想到隔壁屋子还未清理,肚子也饿的要命,就打着哈欠从地上起身。
她给“祁钟钰”掖了掖被角,揉着酸痛不已的腰,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洗澡。
肚子好饿,她吃了两个水果垫垫肚子,又和面做了面片汤,热烫的面汤下肚,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吃过饭后,她提着烧好的热水回卧房里屋洗澡,换下了身上被黑血染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想着之后要打扫屋子,就换上了以前的旧衣。
她随意的将湿漉漉的长发,用簪子束起,又带上了头巾,以免长发滑落下来遮挡视线。
做完这些之后,她脸上虽然染着明显的倦意,却比之前脏兮兮的模样好了太多。
她挽起袖子,手脚麻利的将卧房里染上黑血的棉被铺盖,以及床帘,全部卷在一起,丢到了门外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