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我愿意去想的,但是一看到他,我就想到他妈,一想到他妈,我就想到你,一想到你,我就想到那事儿。”
夏槐无奈道:“娄哥,我就一编外人员,过两年没准辞职不干了,这事你不能拜托别人吗?”
“你是个特别的编外人员。”娄京拍起他的马屁,“能跟在易队身边的协警能有几个?你知道吗,易队可喜欢你了,今年你转正很有戏。你一转正,工资涨了,福利高了,还在乎多照顾一个学生吗?”
“你别为难我了。”
“哪叫为难啊?”娄京不以为然,“也不是在逼你,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横竖就一年时间,明年他十八了也该上大学了,那时候你不就恢复自由身了吗?”
“说得轻松,怎么不直接就放你家养?你工资比我高多了。”
“我老婆你不知道什么样的?我家还一个大闺女,你整一十七岁大小伙放我家长住?像话吗?我老婆昨天晚上给我叨叨一宿了!”娄京坐直身子,给夏槐分析道,“放我那里到底不是事情,福利院供住紧缺,他年纪偏偏又这么尴尬,福利院就算能腾出个空房来,也是给更小的孩子们。
“他又不能老住派出所,放他自己出去混更不是事儿,民政部门那边不好办,现在就抓着你不放了,我只是一个游说人,我不劝你,回头还会有别人来劝你的,你照样是烦。你呢,长烦不如短烦,就当做好事给人一个地方住一年,有困难我会尽全力去帮你的。”
夏槐假装专心开车不回应,脑子大得很。他一个月的工资不多,要养一个残疾的妹妹,还有一个在住院的母亲。
虽然母亲有医保,妹妹那边政府会给补贴,但每个月仍是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