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整个人谨慎起来,心想糟糕,掏家伙了可还得了!
怕尹舜这是突然想不开,夏槐连忙起身来到隔壁房间。
焦急地打开门,朗朗上口的“安慰人的十大技巧”在嘴边翻涌,夏槐在看见房内景象后,蓦地呆住。挂在嘴边的“安慰技巧”咽回肚子,胸中万千个问号似海浪呼啸,心情如同热浪翻滚。
尹舜的房间里没桌子,他在床上铺了一张割好的报纸,一手握着一颗洋葱,一手拿着把小刀,在报纸上剥洋葱皮。
见夏槐忽然冲进来,尹舜拿手背抹了一下眼角被洋葱刺激出来的泪,问:“怎么了?”他眼眶红红的,衬上这张略显稚嫩的少年脸庞,要不是手上握着那颗大洋葱,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哀痛得嚎啕大哭过,并对他心生怜悯。
夏槐提起来的心落了下去,眉毛拧成个“八”:“你干嘛大半夜剥洋葱?”
“忽然想起来明早生物课做实验,得自带洋葱,还要先把外表皮剥好,明天去剥来不及了。”尹舜说,他抽出两张面巾纸擦掉眼泪,擤了个鼻涕。
在短暂的怔愣中,夏槐感觉自己的脑门像被摩托车给撞了两下。
“我还以为你拿刀是要干嘛呢。”夏槐低声嘀咕。
“你难道以为我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