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题由宗教宽恕转至爱与恨,兜兜转转无法从人类的情感上超脱。
无论是走在苏黎世街上,还是在卢塞恩湖上,夏槐对游乐和路人来要求的合照总不大积极,却认认真真地与尹舜交谈着受苦与解脱。
夏槐觉得,尹舜真的变得不像尹舜。
尹舜以前从不会像最近一样,持续这么久的日子里给他灌输这种“宽恕”、“爱”这类思想。不过尹舜总能以理智的口吻去讲一些很感性的话,使得那些感性的话看起来都很有道理。有些时候,夏槐都快被尹舜的“道理”迷惑了。
夏槐笑着侃道:“以前明明说话最会让人怄气,现在竟然开始‘普渡众生’了。”
尹舜不认同夏槐的话:“我眼里没有什么众生,只有你而已。”
能让他改变的不是这个世界,是“夏槐”这两个字,这个人。
到了攀登雪山的那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一大包攀登雪山的用品,俩人笨重得像两只企鹅。
登山前有人口述经验,以及给他们遇到危险时的通讯器。没接受过训练的他们,即便爬这座瑞士最安全最好爬的雪山,也显得略有些吃力。
对尹舜来说是略有些吃力,对身心俱疲的夏槐来说是万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