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一连忙伸手去挡住那个热乎乎流着口水的东西,艰难的挣紮着说:「等等……你戴上那个。」
谢嘉树亢奋的随时都可能喷出来,小魔王顶着她手心拚命蹭,他喘着气不解的问:「哪个那个啊?!」
「……套子。」
谢嘉树愣了一下,随即磨的更起劲,委屈又霸道的说:「我不用!」
「不行,必须用。」冯一一坚持。
「可这现在哪有啊?!」他气急败坏的低吼,「我随手备着那东西才不对劲吧?!」
冯一一推开他一点,转过身来,他凑上来狂乱的吻她,她柔顺的应和,在他耳边小声的哀求说:「我今天刚吃了一片事后药,一天都不舒服……你出去买一盒吧就。」
谢嘉树僵了一下,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复杂的难以形容。
过了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神情克制不已。先给她拉好裤子,然后粗暴的把他家哭丧着脸的小魔王塞了回去。
他把她整个人往旁边拨了拨,拿了外套迳自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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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被他这一通折腾的厉害,头晕恶心的感觉更严重了。她想喝点什么,可是在冰箱里只找到了一瓶水,她坐在沙发里慢慢的喝。
谢嘉树很快就回来了,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他把鞋子踢飞了老远,「咚咚」的动静,惹的冯一一转头看他。他冷着脸拎着两大袋东西走过来,一袋扔在她脚边,他拎着另一袋进厨房去了。
冯一一打开看她脚边那袋东西:鲜牛奶、优酪乳、生姜红糖、坚果巧克力等她平常爱吃的各种零食、维生素、钙片、乌鸡白凤丸(= =)……还有两大盒避孕套。
她默默的拿了个优酪乳喝,酸酸凉凉的喝下去,灼热的胃里感觉好过了很多。
她站起来去找他。
还没走进厨房,就听里头乒乒乓乓的,冯一一奇怪的挨着门看了一眼:谢嘉树双手握着菜刀高举过顶,面色阴厉的狠狠砍下,一只乌鸡顿时屍首异处……「嘉树……」冯一一胆颤心惊的叫他。
谢嘉树不满的看过来,皱眉对她冷声说:「别进来,该干嘛干嘛去……我做饭。」
冯一一指指他手说:「你先把刀放下来……」
谢嘉树一扬手把菜刀扔进水池里,扯了张纸巾抆手,走过来不高兴的问她:「干嘛?!」
冯一一抓住他把他往外推,「……你会做什么啊?去外面坐着等吧,我来做饭。」
谢嘉树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抓住她手腕,强势的把她拖进怀里。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就算吃泡面我也不会饿着你!你给我歇着去!我做饭!」
我的确不会做饭,就像我不会表达心意;我做的饭很难吃,就像我对你的感情总令你不幸福;
可是我所有的感情,全部都只想给你一个人……虽然这很难。
谢嘉树郁闷不已的抱着她,发狠似的收紧了胳膊。
谢大少这种出身,当然不大可能会做饭。以前盛承光为了子时下厨做饭,谢嘉树知道以后当然就要学他的承光哥啊,他把冯一一叫来教他做饭。
冯一一想了个最简单的:教他煮面条。可就算简单谢魔王也弄的一塌糊涂,不是面条捞出来还咯吱咯吱咬不动,就是煮的烂成一团。
后来是有一次,他们在一个山庄里玩,大半夜的他突然跑到她房间外敲窗户,叫她出来吃面。
那晚的深山深处,明清风格的清贵小院子里,只有低垂头顶的整片星空和他们两个人,冯一一裹着条毯子坐在圈椅里连连打哈欠,谢嘉树蹲在地上煮泡面。当时他兴高采烈为她捞面条的样子,冯一一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么好的从前。
「嘉树……」冯一一感动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氤氲水汽。
谢嘉树闷闷不乐又狂野难挡的低头去吻她,两人干柴烈火吻作一团,谢嘉树把她抱到流理台上坐着,扒下了她衣领激动的亲她胸口。可领子一扒下来,她肩头赫然几块青紫,厨房的灯光明亮,那伤晃眼极了。
「……这不是我弄的吧?」谢嘉树怀疑的问。
他昨晚整夜都没睡觉啊,她睡着了以后他一直在看她,后来又爬起来给她涂药,她身上几个吻痕几处指印他都喜滋滋的数了好几遍的……而且他弄出来的都在她胸口和大腿内侧啊,肩膀上他不可能掐这么重。
「我妈。」冯一一简单的说,拉好衣服,她低头去看着他眼睛,认真的说:「嘉树,我们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别让我太难堪好吗?」
谢嘉树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他眸中神色更加沉沉的,过了会儿才回答说:「好,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