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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检查很快就做完了,谢嘉树在里面跟医生约时间拿两个人的报告,出来时冯一一已经等在外面了,见他出来,她问:「怎么样啊?」
报告要过两天才能出来,但是这不妨碍谢嘉树耍贱和耍流氓:「健康的今晚就能让你怀上哟~」
冯一一:「……」
「对了,」她拨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我们去见一见你妈妈吧?我们结婚去登记之前应该跟她说一下的。」
谢嘉树不太想去,懒懒的说:「我妈没关系的,她不管我们的事情。明天我们跟我姐姐、姐夫吃个饭,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不行啊,怎么会没关系呢?你爸爸不在了、没办法,你妈妈那里我们一定要去的。」冯一一坚持说。
谢嘉树看她那一脸庄重,他心里变得很高兴,一瞬间就改了主意,说:「行!那走吧,带你去你婆婆那里收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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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还是很了解他妈妈的,冯一一去这一趟,一个小时都不到呢,就收到了一个重得她几乎捧不动的大红包——小叶紫檀的首饰箱一只,满满一箱子都是珠宝首饰。
他们从花木重重的三进院子里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冯一一连忙小声的求救,谢嘉树早等在那里了,偷笑着伸手接过去,掂了掂,也说:「好重!」
冯一一手都酸了,连忙用力甩甩。
谢嘉树就斜眼看她,傲娇的表示:「亲我一下,不然你自己拿。」
送他们出来的谢妈妈助理已经回去了,四下无人,冯一一在他的翘臀上拍了一下,「乖啦~」
谢嘉树:「嘤!讨厌讨厌!」
上了车,冯一一感兴趣的捣鼓那个首饰盒,刚才谢妈妈那里打开时她不好意思多看,现在一样一样拿出来翻开:有好几个一整盒的戒指,打开其中一盒,只见里面颗颗都是满绿,也几乎都是群镶的款式,在冯一一看起来长得都差不多,但是满满一整盒有十二个——她才十根手指啊!
一盒一对的手镯有满绿的也有羊脂玉,还有几盒冯一一无法准确形容的材质。
耳环的数量和品种更多,胸针也有两盒,还有各式各样的坠子,连完整的头面都有一副。
冯一一感觉自己像是抢了一个珠宝店,还得是大型古董珠宝店。
她眼花缭乱的在那里翻看,谢嘉树坐在她身边,一直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过了会儿,冯一一轻声叫他:「嘉树。」
「嗯?」谢嘉树转头对她笑,神情间带着一点尚未来得及完全抽离的沉沉之色。
冯一一柔声问他:「你怎么啦?在想什么?」
谢嘉树看着她,犹豫了片刻,忽朝她伸出手。冯一一坐过去一点,紧挨着他,靠在他身上,她手拍着他的胸口,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
这对谢嘉树非常管用,他觉得自己的心被这轻轻的一下一下给安抚的平静无比。
平静下来了,他略带着自嘲、又有些委屈和欣慰的说:「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我妈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看着我、陪我说这么多话。」
轻拍着他胸口的手停了下来,谢嘉树抓着那只手到唇边亲亲,又把那手贴在他脸上,他歪着头蹭着那手心,眷恋又感慨的叹气:「没关系的……以后我有你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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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妈妈住在郊外的一个别院山庄里,谢嘉树和冯一一从那里出来再赶回城中,已经是晚上了。
谢嘉树情绪很不好,一路沉默着不怎么说话,冯一一就没有问他晚饭吃什么,直接叫司机把车开回冯家,她下厨给他做晚饭吃。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冯一一煮了一锅菜粥,做了一碟他喜欢的荷包蛋,然后凉拌了黄瓜和西兰花——他心情不好,吃得清淡一些会舒服一点。
确实,这一顿谢嘉树吃得很舒服,一碟荷包蛋有五个,他只肯分给冯一一两口……
吃完清淡暖胃的晚餐,谢嘉树那点四十五度角的明媚忧伤已经烟消云散了,冯一一洗碗、收拾屋子,他一直追在后面耍贱捣蛋。终於她把家务活全部干完了,他心怀不轨的从后面抱着她,蹭啊蹭啊蹭的发嗲撒娇、要求留宿。
冯一一其实并不抗拒啊,又不是没有过,而且已经要登记领证了,可是谢嘉树那样子贱的她实在无法欣然应许啊……闹到最后,两个人都已经躺在她床上、钻在一个被窝里了,她还没有松口。
谢嘉树像只大型哺乳动物,浑身发着强热,巴着她的时候令冯一一感觉夏天都要来了,还在她耳边无耻的哼哼唧唧:「我就睡这儿……我是上门女婿!」
冯一一隔着睡衣抓住他手,忍着笑、正色问道:「那以后我们生的孩子跟我姓冯?」
被抓住了手腕的谢嘉树很幸福的动着手指捏啊捏啊捏,不要脸的说:「看吧,要是生的是儿子就得跟我姓谢,你想姓冯就再生一个。」
「那要是生了一个女儿呢?」
「接着生啊!」谢嘉树说着,埋下头去。
「嘶……那、那两个都是女儿呢?」冯一一昂着脖子,咬着唇断断续续的问。
谢嘉树短暂的吐出嘴里的美味,舔舔雪亮的牙齿,开心的说:「你要是敢两个都生女儿,那就两个都跟我姓谢,以后我给她们找上门女婿,生一窝小崽子、全姓谢!」
他带着这股咬牙切齿的情绪,不要脸动作越来越凶猛,被子里闷闷的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还有小狼狗扑食的可怕动静、以及冯一一的惊呼和颤声闷哼……
「轻、轻一点!」冯一一红着脸挥手打她身上的人,断断续续的还在据理力争着:「生儿子还是生女儿、是爸爸的基因决定的,你……嗯……你不许怪我!」
谢嘉树这会儿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哪里还会怪她什么?没能分神立刻说话,抱着她一阵神魂颠倒,长长的一瞬间,灵魂都彷佛出窍了……缓过那一阵白光阵阵,他大汗淋漓的撑起身,满足的亲亲身下紧闭着眼睛的人。
「……我这么能干,才不会生不出儿子呢!」他骄傲又笃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