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风摇头说:“不痛了。”
米稻一边掀开被子一角,把焚风的手往里放,一边安抚道:“发高热要多休息,你先睡,我去跟破晓说几句话。”
一听到米稻这样说,焚风就又委屈上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扯住了米稻的衣角。
他就像小巷里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庞松柔弱的毛耳朵耷拉着,眼里水雾迷蒙,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央求着米稻说:“哥哥别走……”
米稻鼻血一喷:“……”
不走不走不走!他今晚就睡这儿了!谁拉他出门他跟谁急!
系统:“……”
米稻捂着鼻子,心脏扑通扑通的,感觉自己就像被钉在了原地。
这还是米稻第一次看到焚风发烧之后的样子。
焚风虽然以前小的时候身体比较弱,但他除了小感冒,还从来没这么病过。每次出去狩猎,他都是最小心的那一个,哪怕米稻自己都伤着了,他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就更别说这样受伤发高烧了。
所以米稻完全没有想到,被烧得晕乎乎的焚风简直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黏起人来几乎是平常的无数倍。
焚风可怜兮兮地问:“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米稻在心里“啊啊啊”个不停,他表面镇定地反握住焚风的手,想再次把他塞进被子里,沉声说:“我很快就回来。”
焚风却突然一把用左手揽住了米稻的腰,把脑袋贴了上去,撇嘴不满道:“哥哥就只顾着破晓……”
米稻被焚风这样抱着,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一匹狼而言,肚子是最大的弱点,露出肚皮就意味着绝对的信任和臣服。狼兽人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这样的习性,腹部和尾巴并列,是全身上下最受不了别人碰的地方,一碰就很容易有反应。
所以,一般要是谁敢轻易碰别人的肚子或尾巴,要不就是找干,要不就是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