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到现在都沒放盅呢。”唐振东知道有时候不说比说好多了。不说能保持更多的神秘感。让别人摸不透自己的底。
木婉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闷闷不乐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一旁正在细细观察木婉和唐振东说话的徐月婵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决定跟唐振东表白。承续苗疆人敢爱敢恨的作风。
一连喝了三天。第四天。木错和木婉带着十八勇士跟唐振东和徐大族长告别。唐振东和刘家三兄妹也在收拾行囊。准备回返香冈。
徐月婵在这三天也积攒了三天的勇气。把想跟唐振东说的话。也酝酿了三天。直到话在肚子里背的滚瓜烂熟。
就在唐振东在走的前一天。徐月婵敲开了唐振东的房门。
“明天你就要走了吗。”徐月婵骨子里有苗女的敢爱敢恨。但是却非常害羞。这大概跟她在山上与世隔绝的过了十六年有关。
唐振东点点头。“是啊。”
“什么时候回來。”
“不好说。”
“能陪我走走吗。”徐月婵骨子里有种惹人怜的气质。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让唐振东不忍拒绝。
“你是第一个抱住我的男人。在九洞山。在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的一生就应该像我师父。也就是上一代圣女那样。在九洞山孤独终老的。从來沒想过会有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我。从那天以后。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男人。”
“月婵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当时只是想救你。根本沒想那么多。如果因为这个事对你有所冒犯的话。那我愿意诚恳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唐振东不是个情种。也不会四处留情。他心中有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于清影。于清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不。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或者是带我一起走。你过不习惯这里的生活。那我愿意离开我的苗寨。去跟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你能留下或者带我走吗。”徐月婵眼中闪现泪花。这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真情告白。也是她一个女孩所能做到的极致。
“月婵姑娘。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也不能带你走。我家里有个未婚妻。我们关系很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对不起。”唐振东尽量的组织语言。争取让徐月婵少受伤害。但是有些话。为了以后不造成麻烦。总要明确说出來。
“我。我。”徐月婵哽咽了半天。终于是沒说出來话。“我能抱一下你吗。就像当初你抱我那样抱你。”
唐振东点点头。刚才自己已经狠狠的拒绝过这个姑娘了。如今。人家姑娘想回抱一下自己。这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好了。
徐月婵从正面扑到了唐振东怀里。嘤嘤哭泣。好半天。才止住眼泪。伸手擦擦脸上犹自未干的泪痕。“好了。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随时跟你走。我会一辈子等你的。”
徐月婵的真情告白。让唐振东汗颜。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徐月婵这么好的姑娘一直等自己。想明确的告知徐月婵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又怕说话语气太重。伤了徐月婵的心。哎。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修补一切感情的创伤。还是让时间來弥补徐月婵受伤的心吧。
唐振东虽然心肠够硬。但是面对人家姑娘的深情表白。却楞是硬不起來。
虽然夜色已经深了。但是唐振东却难以入眠。他倒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而是有些想念于清影了。雷公山这一带还处于文明的边缘。根本就沒有信号基站。在这里手机是半点信号都沒有的。所以。他对于清影的想念。也只能是憋在心里。
想起于清影。又想起徐月婵。徐月婵也是极美。但是有时候爱情不是以美丑來作为判断标准。唐振东的心完全寄在于清影身上。再难以容下任何人了。
一晚上。唐振东基本上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在苗寨刚吃过早饭。准备跟刘家三兄妹还有刘家两个保镖。还有返回香冈中大的徐曼丽。七人刚准备离开苗寨。突然。唐振东的肚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唐振东一下仰倒在地。
唐振东肚中的这阵疼痛。几乎到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唐振东的耐力和功力。都是顶尖。但是却清晰的感到这阵疼痛难以抵挡。
“怎么了。”徐大族长是來送别唐振东一行人的。还沒走。唐振东就疼的满地打滚了。
“是不是木婉的那个魂盅又出來了。”徐曼丽养过盅。知道盅毒发作的迹象。看表象上。唐振东这就是盅毒发作的迹象。
“对。对。快找巫医。”徐大族长急忙让族人去喊巫医。
巫医在苗寨其实即使盅术大师。精通盅术治病。所以叫做巫医。
徐大族长刚派人去找巫医。唐振东就感到腹中的这阵疼痛。突然减轻。然后消失。最后隐隐的被吸附在那块佛骨舍利的边上。中间隔着唐振东的肚皮和胃。就像一块吸铁石隔着玻璃吸住一个铁皮一般。
疼痛几乎沒了。唐振东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刚刚疼痛病犯了。走了。咱们马上出山。出了雷公山。还要坐车到雷山镇。快走吧。”
巫医还沒來。唐振东就要走。徐大族长也不便阻拦。躲在人群后的徐月婵看到唐振东几人渐行渐远。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來。
刚刚就是徐月婵催动了唐振东体内的金蚕盅。让唐振东疼的痛不欲生。在徐月婵的印象中。唐振东会因为这股疼痛或许会留在苗寨就医。但是熟料。唐振东一刻不停。从地上爬起來后。就直接出山。连一句话都沒跟自己交代。
徐月婵本想再次催动金蚕盅。给唐振东一个厉害。但是刚刚唐振东疼的满地打滚的场面。让徐月婵又下不了手。
第一卷 264 阴间夫妻
“巫医來了。”唐振东等人刚走出去不远。后面就有人喊來了巫医。
苗寨的巫医。一看唐振东的表象。一问他的症状。就大惊失色。“你中的是苗疆最毒的金蚕盅。”
巫医一句话。让众人大惊失色。金蚕盅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已经在苗疆绝迹好多年了。一來是金蚕盅得來不易。二來是金蚕盅太过毒烈。中了金蚕盅的人十人九亡。
这一次苗疆金蚕盅又一次重出江湖。怎么不让短裙寨的人浮想联翩。昨天。长裙苗寨的人刚走。今天刚选出的苗疆首领就中了金蚕盅。
联想到长裙寨的人开始时候对唐振东的敌对。虽然最后也把酒言欢。但是却不能不让人想到这个问題恐怕就出在长裙寨刚走的木错等人身上。
“族长。这事一定是木错等人干的。他们连魂盅都能练出來。想必炼出金蚕盅也不是难事。”这是短裙寨一个族中长老说的。
“对。肯定是木错。他早就看我们大首领不顺眼。这次他刚走。大首领就在我们寨里中了金蚕盅。他这是明显的嫁祸给我们。让我们背负对大首领下盅的恶名。让我们受整个苗疆的谴责。”
“对。对。一定是木错。这也太巧了。他刚走。我们大首领就中了盅。”
众人议论纷纷。徐功茂徐大族长听过了族中几个长老的话。也吩咐族中之人。立马去追应该还未返回长裙寨的木错等人。
“等等。”唐振东一挥手。刚准备阻止徐功茂徐大族长派人去追木错。就被徐月婵打断了。“他这金蚕盅是我种的。”
“啊。”短裙寨众人轩然大波。要知道金蚕盅的培育极难。十几种毒虫互相撕咬。并不一定就能有幸存下來的。并且幸存下來的也并不一定就像金色的蚕。不像金蚕的那就不叫金蚕盅。
就是因为金蚕盅有诸多的限制条件。所以金蚕盅已经在苗寨好多年沒出现过了。如今金蚕盅重出江湖。而且首先就种在了苗疆新首领唐振东的身上。这怎么能让寨中众人不心惊。
唐振东看着这个昨晚才跟自己表白过的女孩。今天又亲口承认给自己下了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