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职业操守也不行,告诉你啊,你赶紧走,我就是不扎针,说啥都没用,身体是我的我说不扎就是不扎。”
见她就是不打算配合,少格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扯掉,然后拍了拍手,门口立即出现几个又高又壮的大汉,“两个选择,一是你乖乖听话,我会温柔一点的对你,二是让他们将你绑在床上,我随意施针惩罚你。”
“你乘人之危,不嫌丢人啊?”她此刻身体无力,门口这几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把门口的几个人放倒了,那眼前这个家伙呢?
昨天身体好好的时候,也没能占取上风,放倒他们四个之后,估计自己也就得趴下了,到时候他不还是会轻易的拿下自己?
“对你这样不听话的人,就得用非常手段,你还有三秒钟选择时间,是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他语调轻扬,听上去心情不错。
沐歌瞧着他手里的那些银针,第一次犯怂,苦着脸可怜巴巴的问他,“我能哭不?”
看着她突然转变的面容,少格有些无语,这丫头片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抬手退去门口的几个人,少格坐到床边,“多大的人了还怕扎针,不嫌丢人?”
“人都有弱点好吧,即便我是女汉子,但也有怕的东西,再说了这针那么长,感情不扎在你身上你当然站在说话不腰疼了。”想到她身上被扎满的针,就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一点了,因为我知道了你的弱点,你若是再敢对我大呼小叫不听话,我就拿针收拾你。”
“你敢,啊……”
“我还没扎呢,叫什么?”少格抓住她的胳膊,正准备下针就听见她叫了气来。
“还不是被你吓的,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威胁我?”沐歌觉得来到这里的自己有点惨。
“放轻松,别紧张,不然你会更痛。”
眼看着他的针就要扎入自己的身体上,沐歌连忙抬手拦住,“我我我跟你打个商量呗,能不能不扎这东西,我好好吃药行不行?”
“不行。”说着的时候,他的针已经扎入了她的身体。
“嘶……”
“针灸只是开皮的时候会痛,你这个人火气太盛,胃火也大,加上你的颈椎也很有问题,所以这几天都要针灸。”
“不行,啊……轻点轻点轻点……”沐歌疼的嗷嗷直叫,其实正如少格说的一样,越是紧张越会感觉到疼。
少格动作放柔了许多,为她施针之后,沐歌看着手臂上的针,还有头上的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僵硬着甚至靠在床头,少格出声提醒,“闭上休息一下,一会儿你会舒服很多。”
沐歌烧的有些迷糊,听他这么说便缓缓的闭上眼睛,望着安静下来的她,倒觉得这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丫头片子很是好看,想到她手上的婚戒,莫非她结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歌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来把药喝了再睡。”
沐歌以为身上还有针,殊不知针已经被拔掉,“这味道闻着都受不了,你要我怎么喝?我不喝。”她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可见是真的很头疼。
“张开嘴往下咽,良药苦口这话没听过?”
“我身体好可以自然痊愈,而且你不是给我针灸了么,这东西不喝也罢。”沐歌说着将脑袋扭到一边,说实话要是西药片她还不犯愁,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她是真的没办法下咽。
“听话,喝了药才能去病,不然等你烧出肺炎烧到昏迷不醒会更麻烦。”
“我……”她刚一张嘴,少格的碗便递到了她的嘴边,另外一只手捏着她两边的脸蛋就往嘴里灌。
沐歌转了转头,可惜没什么用,正想动手将药推开,就被少格出声警告,“不准乱动,你身上还扎这针呢,万一你乱动把针碰错位了,你可能就会出现残疾。”
沐歌吓的一动也不敢动,除了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之外,就是咕咚咕咚的往下咽,一碗药喝进去,整个人衣服也弄上了药汁,沐歌来不及说话,在少格递上水来的时候,连忙又灌了一杯水。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赶紧给我拔针,我要是再让你给我扎针我就是小狗。”这个男人忒讨厌了,幸好不是她亲哥哥,不然她得多悲催?
少格将水杯放到一旁,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针早都已经拔掉了,至于你还要不要让我扎针,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沐歌一听连忙低头瞧了瞧,见自己身上的针真的已经不在了,气的她咬牙切齿的指着少格,“你个滚蛋敢骗我?”
少格起身双手插兜的睨了她一眼,“看你精神这么好,我去请教你礼仪的老师过来给你上课怎么样?”
沐歌翻了个白眼,整个人立即蔫了下去,“行,你小子够狠。”
“妮子,帮小姐换身衣服,让她盖好被子捂一个时辰,不准踢开被子,也不准下床。”
“是,少爷。”
沐歌对着他的背影挥舞着小拳头,心里咕哝着,谁要听你的,捂一个时辰还不得捂死了?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少格忽然转过头来,好在她反应够快连忙收了手,不然又要丢人了,“提醒你,最好乖乖听话,捂上一个时辰让身体发汗,不然我就把拔掉的针再给你扎上去,让你动弹不得。”
“我上辈子偷你钱了,还是抢你救命的粮了,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她觉得遇见她真的倒了血霉了。
少格眉眼微眯,语气略带嫌弃,“我这是为你好,若不是天爸把你交给我,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行,我谢谢你啊,你跟你天爸说,就说我这个人不招人待见,就用不着你们费心了,该干啥干啥去吧哈。”沐歌说着拿过妮子递给自己的衣服朝着浴室走去。
少格看了眼妮子,“看好了她。”
“是,少爷。”
少格从房间出去之后,便下楼去吃早餐,见猎天正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看着报纸,便将沐歌的话转达给他,“天爸,那丫头说了,不用我们费心,让我们该干啥干啥去。”
“哼,一身的臭毛病,跟你姑姑小时候一个样子,不对,她比你姑姑更让人头疼。”想到沐歌的种种行为,他就头疼的厉害,当然也让他一直灰暗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线光明。
“一会儿我去看看姑姑。”
“嗯,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一个月左右,我想为姑姑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效果还不错的话,我就带姑姑回美国。”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医术已经成熟了很多,所以想要为姑姑试着治疗,这么多年来自己若不是有天爸的照顾,早就被饿死在街头。
为了感谢他,少格一直想要为他做点什么,所以他去学了中医,因为他知道姑姑是天爸的心病,若不能将姑姑医治好,天爸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生活。
猎天放下报纸抬头看着少格,“你觉得狐狸的医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