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儿臣自有法子。只是儿臣若是此去,担心母妃一人在宫中,恐是孤立无援,所以,儿臣斗胆向母妃荐上一人。”
“哦?何人?”良妃的脸上有些好奇,待听完了南宫逸的话后,却是有些惊奇,又有些难受。
良妃应了南宫逸的法子,让人去准备,自己则是有些疲惫地懒在了榻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管事嬷嬷进来,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娘娘,这次的事情,咱们损失可谓是有些严重。您看?”
“哼!这算什么?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个董孝罢了,无碍!在本宫的眼里,他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让人盯紧了安国公府,洛少夫人与母亲的感情,可是极深的呢!”
看到主子笑地有些诡异,嬷嬷立马会意,“是,奴婢马上去安排,一定会尽快达成娘娘的心愿。”
如今已是刚进了十一月了,腊月十六的婚期,也不过是还剩一个多月的时间,这许多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好,主要也是因为老太太这一去,大家也都没了这个心思,毕竟,谁能想到皇上会在这会儿下旨让安王与洛华柔完婚?
云清儿虽然有孕,可是该她张罗的事情,还是得她去办,不能假手他人,这洛府没了正经的女长辈,除了她这个长嫂外,就是房氏这个堂婶儿了!
“小姐,这料子真是好看,这些东西可都是礼部和内侍省的人送来的,可都是好东西呢。”
洛华柔得意非常,“那是自然!安王殿下可不比那个寒王!安王可是向来得皇上宠爱,前阵子,皇上不适,安王殿下不是还奉命监国了?我现在嫁过去是侧妃,可是这正妃的人选则是一直没有着落。若是我能早得宠爱,再怀了子嗣,那说不定,良妃娘娘就会看在这个面子上,将我给扶正了!”
“是,二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又是相府的千金,自然是会得王爷看重的。”
洛华柔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憧憬之色,安王人生得俊美,而且又是极得皇上看重,自己能嫁他,虽为侧妃,亦为荣耀!特别是一想到了安王的那张俊颜,洛华柔脸上的娇羞期待,俨然就是一幅少女怀春的真实写照。
可怜的洛华柔哪里知道,自己在南宫逸的心里,竟然是连一株地边的杂草都不如!她却是还兀自在这里,做着自己的正妃梦!
两日后,皇上果然下旨,命安王携户部侍郎一道前往北地巡视,一是为了北地的粮草之事,二来,皇上命安王带了给武乾的圣旨,又命礼部备下了不少的赏赐之物。
众人大概也都猜到,这是对武家的赏赐了。
安王出京前往北地,洛华柔有心前往送行,奈何自己尚未成亲,此时前往,终有不妥,她又不似洛倾城那样是个活得肆意洒脱之人,自己一人在后院儿里头纠结了一天一夜之后,最后才决定到城门口去送他。
当然了,还不忘记要为他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以做念想。
没人瞧见,洛倾城和夜墨二人就立在了离城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南宫逸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
洛倾城的眼睛里泛着一抹饶有兴致的光茫,“啧,我们被人家发现了呢!只是人家不愿意回头看我们一眼罢了。这是嫌弃我们了?”
夜墨一撇嘴,“他这是不敢!”
话简单精练,却是成功地让倾城的心情大好!这是在说他自己的气场强大,南宫逸不敢惹么?
“人都走远了?还看?”夜墨的手有些霸道地环上了倾城的腰,显然是有些吃味儿了。
“我只是在想,无缘无故地,他为何要自请去北地?他可不是秦王,若说他无所求,便是打死我也不信的。”
“所以呢?”夜墨一挑眉,突然就有了一咱极为不好的预感!
果然,倾城笑看向他,笑颜如花,伸出了食指,轻点着他的胸膛,“你说,若是我跟过去看看,是不是更好一些?”
“不准!”
同样是简单精练的回答,这一次,却是让倾城瞪了眼,扁了嘴。
只不过,倾城不高兴的情绪,还没有维持一刻钟,青鹤就为她带了一个极为不妙的消息!
安国公夫人病重,已然是昏迷不醒,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了。
倾城立刻拧眉,“我嫂嫂呢?”
“已经乘马车去安国公府了。”
倾城思忖了一下后,突然眸光一闪,“糟了!”
☆、第二十章 宠妾灭妻?
夜墨也跟着一急,“怎么了?”
倾城却是不看他,而是急问道,“路上可有派人保护?”
“小姐放心,除了洛府的护卫跟着,还有青玉也在少夫人身旁,另外,属下探得,公子似乎是在少夫人的身边安插了不下十人的暗卫!”
“这就好!”倾城这才放下心来,有些欣慰道,“看来,哥哥倒是极为敏感的!”
“你是担心有人在路上对云清儿不利?”夜墨似乎是有些不以为然,“青天白日,应该还没有这么不开眼的人吧?”
倾城摇摇头,“有备无患!嫂嫂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安国公夫人病重?”夜墨也是有些意外,这个消息,似乎是来地太突然一些了!
“安国公夫人怎么会突然就重病不起了?这里头定然是有什么蹊跷。嫂嫂这会儿回府,怕是不妥。”倾城话落,看到夜墨似有不解,又道,“安国公表面上与夫人和睦相敬,可是多年来,这安国公府的后院儿,可是从未干净过!”
夜墨也是跟着微微蹙眉,“你是担心,有人对安国公夫人下手?”
倾城冷笑一声,“我更担心的,是有人借着这次嫂嫂回府的机会,对嫂嫂和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夜墨看倾城的脸色变了,心中则是轻叹一声,看来,这个云清儿也得是列入被保护的范围之内了!
云清儿一回到了安国公府,便急急忙忙地往后院儿走,才进了母亲的院子,便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难不成,母亲已是病地如此重了?
云清儿进了屋子,一股子浓烈地药腥味儿扑鼻而来,云清儿蹙了眉,强忍了胃里的翻滚,这才进了里间儿。
“母亲,母亲如何了?”
伺候云夫人的几个嬷嬷连忙行礼,个个儿愁眉不展,“回小姐,您先前让人去请的御医才刚刚走,夫人,怕是不好了。”
云清儿听罢,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个趔趄,若非是一旁有春玉扶着,怕是就直接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