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话间带着少许探究,眼中却带笑,仿佛很真诚随和,贤妃想都不想就笑着回拒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只会舞剑弄刀的,哪里会管什么后宫。”
皇后悄悄松了口气,可面子还是要做足:“瞧你说的,慢慢学不就会了。”
贤妃真是不喜欢皇后这般伪善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要说愿意,估计皇后这戏都唱不下去了,贤妃心里好笑,表面却道:“臣妾是不耐烦学这事的,后宫一直都是娘娘和宁贵妃打理,臣妾就不操这心了。”
皇后大悦,面上却要嗔叨几句,宁贵妃都看出皇后的真正用意所在,只是淡淡撇过头以示不屑。
莫修仪等人却是一脸羡慕,难得皇后娘娘开口说这话,贤妃娘娘真是太太太不知趣,居然回拒了此等好事,要是是自己该多好啊。
皇后又交代宁贵妃道:“皇上子嗣甚少,难得白贵仪传来喜讯,还需你多照看些。”
宁贵妃面无表情:“白贵仪是臣妾宫内的,臣妾自当会尽责。”
闲聊了几句大家就该散去,皇后突然叫住了夏绾绾:“夏贵人留下会。”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夏绾绾留下了,待人都走后,皇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夏贵人可知本宫留你做什么?”
夏绾绾老实地摇摇头:“嫔妾不知。”
皇后探究地目光停落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本宫听说,花桥出事之前你也在一旁?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七夕宴会一结束,皇后就着手调查此事,发现花桥是被人有意毁之,查来查去总不得头绪。
夏绾绾心肝抖了一抖:“回娘娘,嫔妾确实也在场,因为当时嫔妾在等温贵人,就没和薛淑仪白贵仪一起上桥,她们还没走到桥中间,桥就断开了,上面的人都落了水。”
被皇后这样直视打量,她还是鼓起勇气面不改色与其对视几眼再默默垂下眼,皇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只得再问:“之前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夏绾绾摇头:“当时人不多,来往都是宫人内侍,并没见到什么可疑人。”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皇后凉凉,谁动手脚会白天动,您应该去问守卫和当时搭建的人啊。
见在夏绾绾这儿问不出所以然,皇后没来的一阵焦躁,挥挥手:“退下罢你。”
“是,嫔妾告退。”
等夏绾绾走后,周嬷嬷才上前迟疑开口道:“以老奴之见,觉得此事跟夏贵人无关。”
皇后疲惫地揉揉眉心:“现在什么都查不出,皇上总觉得是我监管不力。”
周嬷嬷心疼道:“查明固然重要,娘娘身体更为重要,现在良妃被禁足,更多的事要娘娘操心。”
皇后突然来了精神,冷笑道:“总算让良妃栽了跟头,我再忙再累都心甘情愿,也不枉那晚我做老好人帮衬说话,只是可惜那苏盈。”说到这儿,她又问道,“我叫嬷嬷好生安葬苏盈,给李雪一笔钱都办妥了吗?”
“娘娘放心,此事老奴都办好了。老奴倒觉得……良妃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皇后讶然,转眼看她:“此话何解?”
“老奴早觉得皇上对良妃忍让不过是因为北诏国原因,前两日娘娘也说北诏国皇帝久病不起,老奴认为……”
皇后眼睛突然一亮,缓缓道:“嬷嬷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