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嘟了嘟嘴,然后将人踮起脚尖迎合了季瑞庭的这个吻。
一个恋恋不舍的深吻结束了,言蹊扭头就往安检处走去,一直到过了安检进入候机室,言蹊都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
机场总是充斥着离别和重逢,季瑞庭望着窗外划过天际的飞机,心头翻涌起了万分的不舍。
暑假仿佛像是燃烧的棉线,一眨眼就没有了。
言蹊躺在沙发上小憩,脸上盖着一本打开的书,又长又卷的发从沙发上垂到地板上,翘着漂亮的小腿吹着舒服的空调。
思绪纷飞不由想到了季瑞庭,自从她回来后原本说会尽快赶回来的某人却一直没有回来,她在家却被魔音穿耳念念叨叨了整整两个月。
“乖女儿啊,我说了天底下的男人就只有你老爸靠谱。”
言蹊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这句话她爸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言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就听到他爸的脚步声渐渐朝她走来。
“开着空调睡在客厅,这孩子怎么和小时候没长大似的。”言爸爸嘀嘀嘟嘟道:“好在有隔壁那个小子,不然还真不放心。”
言蹊挑眉,言爸爸对于一切任何可能是他女婿的生物报以万分恶意的态度,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爸对季瑞庭如此正面的评价。
正好言妈妈走进,拍了下丈夫的肩膀,“你还没告诉蹊蹊阿瑞回来过的事?”
言爸爸从房间里拿了个小毯子轻轻盖在言蹊小肚皮上,“没说没说,又不是我不愿意说,是他自己不让我说的。”
言妈妈横了眼言爸爸,“死鸭子嘴硬,女儿迟到都是要嫁给别人的,你哪里能护着一辈子?”反正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与满意。
言爸爸皱眉,“留一辈子怎么了,蹊蹊再大也是我的女儿。”
可在他的心里,却是已经把季瑞庭当成是自己的女婿来看了。
不为别的,那天夜里,季瑞庭连夜赶回南城见了他一面,两人在书房谈了半宿,最后他却以言蹊已经睡了为由阻止两人见面。
当时季瑞庭的表情已经自家女儿这段时间的表现,都让他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不是他想象中的情窦初开,而是真的已经情根深种。
言蹊被书掩盖着的脸上悄悄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经缀满了藤架,言蹊摘了一串葡萄洗干净后便动身上京。
“真的不要我送吗?”言爸爸不放心得问道,“或者我让你妈陪你去?”
言蹊摇头,“我一个人可以的,再说了京都还有哥哥。”
言爸爸一咽,默默不说话了。
言妈妈在旁边看着,直到送言蹊进安检口的时候,言妈妈这才低下头在言蹊耳边说道:“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该说的你爸爸都说了,但是妈妈只有一句话要交代你,保护好自己。”
这其中的意味颇深,言蹊红着脸听完后赶紧进了安检口,和爸爸妈妈挥手告别。
“总有种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结果被狼一口叼走了的憋屈。”
言妈妈伸手在言爸爸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该庆幸人家阿瑞眼神不好看上了你女儿,不然以你女儿的娇娇脾气还真不一定谁都能受得了。”
言爸爸不服气想反驳,却发现——无从反驳。
隔壁小子哪里都好,不过好像眼神有点不太好。
言蹊养成这幅模样,菜咸了点不吃辣了点不吃,衣来伸手翻来张嘴的初等残废,也就季瑞庭能降得住。
不过他们都忘了,言蹊养成今天这幅模样,功劳最大的就是季瑞庭他自己。
由此看来,某人的小算盘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敲得啪啪响了。
言蹊坐在飞机上,想起两个月没见的人,越想越气,一想到等下要见面了,她暗自磨牙思考要从哪个地方开始咬。
等下了飞机,言蹊拉着行李箱走出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的季瑞庭。
季瑞庭也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最为亮眼的小姑娘,两个月不见她好像长大了些。
皮肤更白了,脸张开了,胸更大了。
“宝宝。”
言蹊老远就看到了季瑞庭张嘴,做着口型在喊她。
言蹊原本一肚子的气,忽然在这一刻化成了为委屈。
季瑞庭见状赶紧走到言蹊面前,“宝宝别哭——”
言蹊张嘴一口咬住捧着她的脸的手,含含糊糊夹杂着哭腔,“混蛋、大骗子、大坏蛋——”
“是我错了。”季瑞庭赶紧用另一只手轻轻拨开言蹊的牙齿,“宝宝松嘴,等下咬得腮帮子疼。”
言蹊松开季瑞庭的手,丢掉手里的行李箱,踮起脚张嘴咬住了季瑞庭的唇。
“嘶——”
季瑞庭的唇被言蹊咬破,等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时,言蹊又后悔了。
伸出灵活小巧的小舌舔了舔她刚刚咬破口的地方,却被季瑞庭趁机抓住了在他唇间流连的小舌,邀请她一起到他家和他一起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