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辰当即就炸毛了,呸,去你的健康友爱!
其他小伙伴的眼神也盛满了哀怨:你到底给了多少广告费给节目组?
许原避开摄像机苦哈哈地给大家投来抱歉的目光: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想和大家好好度假来着,我也很无奈啊。
度假村后边有座海拔不算高的小山,据说顶峰有个观景台,景色还不错,一般游客过来度假都会上去瞧瞧。
沈棠清早起来,溜达了一圈后,和大家汇合开始了比赛。
节目组规定的赛制是,谁最早到达观景台,谁就能享受豪华早餐,而名次垫底的不但连馒头都没得吃,还要负责帮忙准备今晚的篝火派对。
在宋余舟的设想里,最好的画面应该是他和沈棠并肩走在前面,把其他人远远抛在后边,一路赏花说笑游玩上山顶,万一沈棠累了,他还能当个人肉靠垫。
然而现实却是,他体力不支地撑在树上,只能对着沈棠健步如飞的背影徒劳地叮嘱道:“小心,别走太快了。”
许原听见了,在后边扬声补充:“记住一直往上走啊,别走旁边的岔路,万一有蛇!”
宋余舟:“……”
并肩而行的不是沈棠,是同样体力不支的宁煜修,不但喘得厉害,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得鼻尖通红,饶是顶着张冷漠脸,也显得滑稽起来。
“你是不是花粉过敏?”宋余舟看了看山路两边颜色绚烂的花,转身问道。
宁煜修又一个喷嚏,斜乜了宋余舟一眼,别别扭扭,好半天才应了声,“嗯。”
“那不早说,过敏还凑什么热闹,”宋余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口罩,塞到他手里,“戴上吧。”
宁煜修怔愣着没有动作,似乎有点尴尬,有些无所适从,又很纳闷为什么他会随身带着口罩似的。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两天有点要感冒的迹象,我带着备用而已,给了你就没了。”
“那你收回去吧,我不用。”
宋余舟本来就爬山爬得心累,听他这么一说,露出十分牙疼的表情,“给你就给你了,一个口罩至于推来推去的么,就算你现在放弃了要下山,一路上还有这么多花,你想在最后一天把自己弄进医院不成?”
沈棠卯足了劲儿往上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摄影师没跟上来。
她的体力还很充沛,可为了等跟拍的摄影师,只好稍作休息,坐在了旁边一条小岔路的大石头上,如果后面有人跟上来,从这个角度能正好看见。
“空气真好啊!”她仰头,双手撑在后面的石面上。
市中心很难能见到这样的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她闭上了眼,享受着徐徐的山风刮过,耳边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拨动树叶的声响。
“罗哥?”沈棠睁开眼,喊了声负责跟拍自己的摄像大哥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望向来时的阶梯路,显然还没有人跟上来。
“奇怪,是我听错了吗。”
她往四周看了看,起身走到岔路边上,微微弯下腰,探出身子,企图透过树叶的缝隙看清山下队伍的动静。
正专心地眯眼找着角度,忽而又有细微的动静传入耳里。这回沈棠树起了警觉,目光变得锐利,攥紧了拳头。
一转身,竟有人影直直扑过来,还没看清,肩膀就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量往后推去。她正巧站在石子路的边缘,脚下一滑,整个人便重心不稳踏空掉落下去。
事情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寂静的半山腰,除了极短促还没来得及发出的惊呼,以及石子掉落的声音,一切都还蒙着美好的假象。
“掉下去了?我、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谁让你站在边上了,怎么办,怎么办……”一个体型微宽的女性,趴在刚才沈棠站过的地方,神志不清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越说意思越混乱,“所以我不是让你离舟舟远点了吗!你为什么不听!就是因为你勾引舟舟,他才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那么爱他,你呢?!你活该,对,你活该,这是意外,不是我的错……”
这人语无伦次地自我安慰,随后慌慌张张地转身往小路上奔走。
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响声,像是踩在树枝上发出的断裂声。
她心里一惊,不敢回头,猛地拔腿狂奔。
然而才没跑出多远,背部犹如被重重踢了一脚,控制不住向前倒去。
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回过头,霎时面色惊惧,褪去了血色,声音发起抖来。
“你,你不是掉下去了吗!”
沈棠拍了拍沾上泥土的手心,居高临下,凌厉地瞪视着这个无故行凶的陌生人。
刚才她没有防备,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人突袭推下山。幸好这山不是那种险陡的高山,坡度小,树木密集,不容易摔出人命。而且她掉下去时抓住了树枝,稍微使劲就上来了。
可凶手还是可恶!
今天如果受害的不是她,而是其他更柔弱一些的女孩儿,就算不出人命,肯定也少不了一身伤。
“你是谁?是上次给我寄东西的人吗?到底为什么做出这种事!”
凶手指着她发抖了半天,没有回答,爬起身来又要往前跑。
沈棠上前抓住了这人的半边手臂。凶手微胖,力气还不小,拼了命使劲挣脱,在沈棠手背上用力挠了一把,趁她松了力气,居然真的挥开了她的手,又用力将她往后推。
区区一个神志不清的黑粉,要是抓不住,沈棠的武林盟主真白做了。
沈棠呼了口气,不打算再来软的,一脚过去直接踢中凶手的大腿,麻得这人跪倒在地,再顺手扯下一段树藤,将对方双手反剪绑了起来。
这个人约莫是真的疯了,已经被捆住了手,还不死心,疯狂地朝沈棠这个方向打过来,嘴里不停发出惨烈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凶手果然就这么被抓住了吗=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