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竟就捏了一颗拨开吃了。
的确很甜。
可他却觉得自己更想去恭房了。
“那两拨使者怎么会打起来,死的那个是谁?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你家大人说给你听了吗?”
“说了。”韩竟整个人精神都绷着,都就怕一放松就忍不住了:“死的是安南国王后的亲弟,他是被东瀛使者一刀刺死的。安南国使者见东瀛国使者杀了他们的国舅爷,回去无法跟国君与王后交代,二话不说就跟东瀛使者打了起了。幸好被会同馆里的官员发现并制止了,后来虽然有人受伤,却没有性命之忧。”
傅卿和对于历史上的东瀛,后世的日本没什么好感,她当即就问道:“照这么说,这事端是东瀛使者挑起来的了?”
“是也不是。”韩竟说:“那东瀛国的使者说,安南国的国舅爷为人轻浮,调戏了他的爱妾。他不过是依着东瀛国的国俗与他较量而已,谁知道那个国舅爷是个花花架子,居然一刀就被捅死了。”
这事情听起来很正常,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火拼,另外一个人技不如人,做了刀下之鬼,这样的风流韵事特别容易被人相信。
可傅卿和却觉得不对劲。
既然死的是安南国的国舅爷,其他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拿刀捅?除非当时他身边没有人。
可堂堂国舅爷就是出恭都会有人服侍,来到大熙朝这个陌生的地方之后,更不可能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这事情处处透着蹊跷。
最关键的是,当事人死了,任由东瀛国的人怎么说都行了。
难道东瀛想在大熙朝挑起事端?
傅卿和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所谓“东瀛国使者为爱妾怒发冲冠”不过是幌子罢了,可是她又猜不出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韩竟见傅卿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现在则是彻底不说话陷入了沉思,他很想去小解,但是又怕自己说话会打断傅卿和的思绪。
傅卿和低头想了半天才想起韩竟还在,她道:“你怎么不吃窝丝糖,不合胃口吗?你喝点茶水吧。”
谁知道韩竟却脸憋得通红,浑身紧绷地坐在那里。
“韩竟,你这是怎么了?”傅卿和大吃一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小姐。”韩竟再也忍不住了,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紧紧夹住双腿,两只手捂住私处,几乎快哭出来了:“傅小姐,能不能借贵府恭房一用?”
傅卿和一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忍住,连声叫了木棉:“快,带韩竟去耳房里小解。”
耳房,那不就是小姐的卧室?
木棉觉得这样不妥:“小姐,我带他去院子外面的恭房吧。”
“哎呦,”傅卿和笑道:“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哪里就这么多讲究了。”
说着,她自己带了韩竟进了她卧室里面的耳房,屏风的那一边放着一个恭桶。
韩竟见了恭桶,几乎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