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微有诧异:“你不要我陪着?”
这对夫妻依然情深难禁,这话问的宇文天一阵难过。走近妻子,扶上她的身子有了不舍:“我当然想你陪着,但是,那个小子走了,谁陪无忧呢?”
看在他面上的依恋丝毫不变,顾氏才肯对他一笑:“你既然知道女婿是用来陪女儿的,以为别再办这样的事情。撇下无忧房里孤单,你可就不是疼她。”
宇文天对这话必然的不以为然。
顾氏请出另一个人来接着劝他:“却还不如太师,太师比你早回来,打发人对我说过,家务事交给妯娌们,说你出去的日子不短,让我陪着你。你呀,太师如今变了,你却走他的老路棒打鸳鸯,而且是自家的小鸳鸯。”
“我就是看不惯……”
“太师以前也看不惯我,”
宇文天没了话,微微地笑道:“按说这事也不是完全无解,这女婿虽不讨我喜欢,我却承认他不是个笨蛋,他如果对无忧上心,应该怎么办,他想得到。”
……
明逸正在房里问文无忧:“岳父又出难题给我,不过呢,怎么能难得住我。无忧,你说咱们是先给他信儿的好,还是不给信儿,明儿一早吓他一跳。”
“先给信儿吧,不然爹爹会把母亲留下来陪我。知道我跟去,就会把母亲带上。”文无忧暖融融:“有爹爹在,有母亲在,有你在,去到哪里都行。”
走到案几前写信,明逸跟去研墨汁,中间讨几个香吻,不一时写好信,让春草送去。
……。
“此去江南路远日久,须把无忧带上同行。请带上母亲和外祖父同行”。
……
春草送信回来,有几句回话要说:“老爷说衣裳带上这几件……茶碗带上这几件,在嫁妆里的……。”
三碗茶以后,春草没有说完,明逸让膈应走:“外面吹吹北风。”
只有主仆在时,春草递过一个贺喜用的纸笺,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愿无忧妹妹喜上添喜,万福吉祥。”
不用看落款,也知道出自云浩然。
春草干巴巴解释:“成亲那天云公子送来,我随手放到房里,后面上面放了别的东西,再后来忘记,就刚才回去见家里老爷夫人,夫人问老爷云家到了地头儿没有,我才想起来。”
“还给了什么。”文无忧问的平平静静。
“寻常人家成亲贺喜用的点心。”
文无忧心里拿定主意,小夫妻正蜜里调油般,也听到爹爹宇文天说天意的话,文无忧初到时,震惊的好半天不能回魂。
成亲后,天意这两个字时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特别是她和明逸样样合拍时。
他们喜欢同样的花草,同样的诗词,口味也相差的不多。她的心里早就对云浩然没有芥蒂。
也认为是天意。
就当他是个一般来道喜的人,而他眼下的境遇,全家除去他这一房外,尽皆问斩。逃在外面的,也是缉拿榜上有名头。他也缺钱用。
“春草,你这就取二百两银子给他送去,就说祝他早登金榜。”
春草这个已对新姑爷折腰的丫头眨眨眼:“应该问过三爷吧?”
“啊,是。”文无忧嫣然,请明逸不要再喝北风,爹爹的话已说完,进来说话不迟。
明逸满心里沉浸在岳父出招,而他破解的上风头上,也素来不是个没有度量的人,虽刚经离乱,二百两银子对他不多,说声成,就拉着文无忧收拾行装,他的岳父为刁难,说四更动身,居然不管城门得现叫开才行。
行衣,可不得这就整理。
春草拿了钱给云浩然送去,自然不会解释回礼来的这么晚。云浩然乱想一通,以为文无忧先是恨他,想到最后还是好心地的人,这才回礼。
其实不回,也没有指望。但回了这么多的钱,足够坚持几年。云浩然下定决心攻书,下一科不负这赠银。
宇文天改口来不及,第二天一早,黑着脸看着四更寒冷中,万安驸马带着小夫妻前来会合。
“无忧,你穿的暖不暖?”
“到车里睡会儿去。不睡足哪能行。”
絮絮叨叨的直到女婿面沉如水,宇文天才不再说,一行人奔赴南方。
……
玉成收到信后乐坏了:“嗣哥,三表哥三嫂要来了。”
成亲后,玉成夫妻出京,嗣哥这有姐姐就什么都有的也跟来。凌甫晚上回来,见姐弟坐在刚掌起的烛光中有说有笑,什么去哪里吃,什么三表哥心爱兰花,去哪里采。
凌甫清清嗓子:“我回来了。”
姐弟瞅瞅他,自顾自又说起来。
凌甫清清嗓子:“一家之主回来了。”
姐弟瞅瞅他,各自有一个字,长长地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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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
先发这章上去,仔去吃饭。
如果晚上写的出来,打算放在明天。仔还是要努力有存稿,哪怕存一天。不按时更新羞愧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