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森，你终究归墟了，但也恭喜你，从这人身上活了过来。”

卦天机沉吟了片刻，才接过了他的话：“我的这棵世界树叫森？你认识他？”

“故友。”说着顿了顿：“你借由淼的心核盗取我的力量，让他重新诞生生机？可以停下了么？这不符合规则，还是说你只是想借此让我出现？那么你成功了。”

“别说这么陌生的话，你与淼便是一体两面，别和我说你不是，我身为世界树，孕育的也是世界，你们的情况，我十分清楚。”

卦天机抬头直视着上方的面孔，话语笃定的说。

“就我所知，他与你是同等的，他负责世界的运转，你负责规则的运转，为什么现在却要牺牲他？”

付寒彻直到现在都是云里雾里，但在听到卦天机问出这话时，他的瞳孔紧缩，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天空上方的面孔。

“规则的需要，如果淼不离开，世界规则秩序都会崩溃，就和森一样，为了不重蹈森的覆辙，这是必须的。”

这是卦天机从来没有想过的，和他之前的猜测完全不一样。

“我不死，这世界就会毁灭？”

直到这时候，付寒彻问出了这面孔出现以来的第一句话。

“大哥……这是我们以前商讨过的结果，身为核心的你，已经轮回过许多次了。”

在他叫出大哥两个字时，付寒彻愣住了，而后面的话更是让付寒彻有些接受不了。

卦天机也是懵然，也就是说这已经不是付寒彻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在大哥你衰弱，毁灭一切后，按照规则与世界秩序，这里诞生新的核心，宇宙人族会重新繁衍，旧去新来，是我们这世界长存下来的办法。”

“如果不这么做呢？”卦天机问。

“森便没有这么做，在最后他凋零了，只余下一些残影和半死不活的根茎，最后借助你才重新活了过来，但现在的世界树不是森了，是你。”

卦天机倒吸一口凉气，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得到世界树，因为早前的世界树已经死了。

“那我还是我么？”这回轮到付寒彻问。

“你还是你，只是没了前一世的记忆而已。”

话里说得很清楚，他还是他，灵魂，形态，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没了记忆而已。

“所以大哥，该毁灭就都毁灭吧，这期间到达不了混元境的人，都无需再留下，等你再次醒来，世界会重新运转的。”对付寒彻说完，又对卦天机说道：“这是我的世界运转之道，你不该阻拦，陨落之痕是你带来的，与我的规则相斥，你得空去收一下。”

这话说完，天空上的面容就要有消失的趋势。

“不要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好不好！”听着耳边那冷淡得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卦天机气笑了。

“没了记忆的寒彻还是他么？让他一次次的死了活活了死的，你怎么不去死一下？没突破混元境的就无需留下？你别太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