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亲眼见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矿山,源源不断的黄金运送出来,简直馋的人心痒。
本以为这一趟差事能捞到不少,结果莫刺史是个木头不说,钟越也是个油盐不进的货。他正为这事儿发愁,见到周大当家眼中野心后,心里也有了主意。
当天,他没有急着回淮州,在临江县最大的客栈住下。
夜里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瞧,正是周大当家,他怀里抱着一个半米长的檀木匣子。
杜易元坐在小桌旁,身姿板正地抿着茶。
“这么晚了,周大当家可是有事?”
周均往地下一跪,面上堆着笑,嘴里倒出一溜串的吉祥话,边说还边举着双手,将檀木匣子递到杜易元的面前。
金扣弹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色泽纯正的金条,那耀人的光芒险些闪瞎了杜易元的眼睛。
“嚯,不得了,本官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些玩意儿。”他咽口唾沫,尽量让自己显得镇静些。
周大当家偷偷抬眼,将他目光中的贪婪看得一清二楚。
“能见到大人真是三生有幸,草民勤勤恳恩经商几代人,总算攒下些家资,若不嫌弃,这些您就拿去喝茶。”
杜易元克制住接匣子的手,沉吟道:“本官只是奉圣旨督办金像铸造,大当家只要好好做,为你们临江县,为你们淮州长了脸,到时龙颜大悦,少不得赏赐。”
“大人说的是,但……”他忽然以袖掩面哭了起来,“钟大人事必躬亲……只怕草民费财费力,到时,草民怕是连个姓名都没有。”
“呵,你们钟大人可是个人物,当年便有胆子犯天颜,上折子指责先帝,如今守着矿脉,腰杆怕是更硬了。”
周均往地上一趴,哭道:“大人英明啊!草民不敢说县令爷什么,只盼着大人为我等主持公道。”
“快快请起,身为钦差,遇到这些不平事,本官自会查办。只是,得想想该从何处着手。”
杜易元眯着眼睛思付着,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
周均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恭敬地将装满金条的匣子放在他手边,又深深地拜了拜。
“若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但凭大人吩咐。”
见他还是一副皱眉苦思的模样,周均心底暗骂一句“贪得无厌”,面上却谄媚道:“前些时候草民得了块奇石,大人若有空可来寒舍赏玩,草民定诚心款待。”
听到他这话,杜易元才满意地点点头,招手让他靠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周均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但想着未来的宏伟蓝图,他抛开犹豫,欣喜地拱手:“大人真是足智多谋!”
“嗯,去吧,七日之后,本官会再次到现场监察。”
这几日,周大当家满面红光,虽然在钟县令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有些困难,但他仍然顺利地完成了杜易元交代的任务。
七日后,钦差大臣再次亲临现场,这次莫刺史有事没来。
钟月华想看热闹,好说歹说劝动了钟县令,让她带着戚弦也跟在主簿后面上了角楼。
这还是戚弦第一次来矿山,放眼望去,底下的情形破位壮观。
负责采矿的将原料用木板车推过来,周家老二指挥人淬炼纯净的黄金,然后再由周大当家带着人将其铸造成型。
现下金像的底部已铸好了大半,比正常人的身形稍微大一点。由于离得远,看不太清花纹,只见在阳光下,那底座金灿灿得仿佛在闪着光。
有风吹过,戚弦正仰面感受着春季的暖风,忽听脑中的泣颜困惑开口。
[嘶,不对劲,不对劲……]
“何处不对劲?”
[声音不太对,按理说金像应该整个都是黄金铸成吧,但是方才风打上去的声音,却不像是吹动金块的声音。]
“你是说,这金像有问题?”戚弦屏住心神,仔细望过去,正巧看到周大当家抬头看过来。
顺着他的视线,戚弦看到了正微笑着点头的杜易元。
“难道他们有什么谋划?”
[弦儿,奴家建议你把琴带来,若是有什么意外,奴家也能帮你应付应付。]
戚弦点头,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赵进小声道,“骑快马回去将我琴取来,要快!”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底下传来一阵吵闹声。赵进也听到动静,赶紧下了角楼奔出去。
下方,一队侍卫进入木栅栏,径直走到金像旁。
“钟大人……”杜易元在此刻开口,“有些事,你还是赶紧坦白招了罢,别弄到最后咱们都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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