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重生宠夫之路 祈容 2904 字 5天前

只是——

望向被杖打得惨叫连连的萧轻如,萧玉容眸色一凛,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轻如啊,莫要让娘再失望了……

杖刑结束后,萧轻如瘫倒在地上,完全昏厥了过去。被重笞四十大板的她,玄色的长袍上早已殷红片片,尤其是肩上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完全崩裂了开来,正不断地朝外溢出着鲜血。而她所躺的地面是一片斑斑血迹,可见刚才那四十大板几乎要了受伤在身的她半条小命。

瞧见萧轻如昏迷不醒的惨状,柳氏泪流不止,连忙命萧轻如的两名丫鬟将她小心地扶回了房。

谁知,他回院一看,院子里冷冷清清,大部分的护卫和仆役都被陈太公调去了其他院落,只有三两个窃窃私语地围坐在一起,望向他们的目光鄙视又愤怒。

根深蒂固的虚荣心让柳氏根本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他恼羞成怒地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

从叱咤萧府十余年的侧君,一瞬间被贬为了最低等的侍君,而自己的宝贝女儿竟被杖打得昏迷不醒,屁股开花,柳氏气得在院中大发怒火,将这群懒懒散散的奴役全部臭骂了一顿。

做惯主子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阵怒喝,换来了一个个不屑的白眼和各种轻慢的态度,竟连请大夫这种小事都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才将人请来,气得他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在各种颠簸和折腾下,重伤昏迷的萧轻如幽幽转醒。头脑清醒一大半的她感受到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痛苦地惨叫了起来。直到察觉到了四周投来的鄙视和怪异的目光,眼前发黑的她才后之后觉得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萧晚逼着当众给谢初辰跪下道歉和被当众家法处置的情景,气得她一瞬间花容失色,羞愤欲死。

只觉得刚才那一幕,绝对是她一生难以挥去的噩梦!

想她堂堂萧家二小姐,在萧晚只知道吃喝嫖赌、追求季舒墨时,努力在母亲和萧家长老面前维护着自己的好名声,努力拉拢萧家旁支和众掌柜,力争在萧晚十八岁成人礼前,将萧晚剔除出萧家继承人的名单。

但这些年来她精心维护的好形象竟全部被萧晚毁于一旦,不但被扣上了轻薄姐夫的臭名,还被母亲收回了全部的权势。而她没用的父亲,竟在同一时刻被贬为无权无势的侍君!

一想到萧晚霸占了自己的全部权势,还将她的尊严毁得如此彻底,萧轻如恼恨到了极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的下场根本是自己精虫上脑,欲轻薄谢初辰所带来的报应!

大夫来的时候,萧轻如肩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还遭遇了酷刑,渐渐感染并化起了脓包,导致三个伤口经久不能愈合。哪怕日后去脓愈合了伤口,萧晚刺中的两个血窟窿还是会因此留下难看的疤痕。而她血肉模糊的臀部更是要养上足足一个月,才能完全安好。

轻抚着肩上三个深浅不一的伤口,萧轻如愤恨的眸光渐渐泛红,惨白的唇瓣更是被她恨恨得咬出了一排齿痕。

血色弥漫入口,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如一颗扎根的毒草一般在她心底深处不断得疯狂猛长着,强烈的怒意充斥着她的心尖,恨不得现在就将萧晚碎尸万段!

比起柳氏和萧轻如的惨状,季舒墨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原以为今日能巧妙脱身,谁知自己设计让云书栽赃谢初辰的话语,竟被萧晚一字一句地揪出,甚至当场欲将云书拉出去杖毙。而他竟完全找不出一个理由给云书脱罪,眼睁睁地看着云书被当众掌掴,却又无能为力。

待萧玉容和陈太公离开后,他连忙跑向了早已被掌掴得如同猪头、昏迷在地的云书身边。谁知,刚一接近云书,便见地上一滩水渍,而云书的裤子竟全部湿透了!

顶着肿肿脸的昭儿同样出了大厅。他路过瞥了一眼,故意啧啧称奇着在云书身边转悠了两圈,轻嘲地说:“真丢脸,竟然吓得尿了裤子!之前不是挺拽的吗!”

梅园里,云嫣和画夏都还在,甚至于萧晚就在不远处的卧房里。云棋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在云嫣一个冰冷的目光下吓得抖如落叶,死死地咬着唇不敢顶撞。

“哎,我家公子就是受宠,这不都被萧小姐抱回屋了呢~”虽然刚才,昭儿同样被萧晚犀利的杖毙两字,吓得躲在了角落颤抖不止,但此刻在季舒墨和云棋面前得瑟和显摆却让他乐开了花。

见季舒墨气得面色铁青,却一声不吭,他故意刺激道:“公子来了月事呢~萧小姐就是宠爱公子,一点都不避讳,还亲自帮公子上药呢!”

一向将自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女子竟然去宠爱其他的男人,还当众掌掴了他的小厮,被十足打脸的季舒墨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连忙让云棋将尿裤子的云书扶起,一同灰溜溜地回了墨渊居。

云书和云棋是季舒墨从季家带来的陪嫁小厮,陪他从小到大,几乎是他的得力助手兼心腹。他们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而是在季舒墨的栽培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乎和主子一样,受着外人的称赞。

谁知这次竟被萧晚当众打得如此凄惨!还被扣上了乱嚼舌根的骂名!

清醒过来的云书瞧见自己回了墨渊居,不由放声大哭了起来。

“公、公子……呜呜呜!”

原本清秀的脸蛋无一处完好,云书的两边脸肿得和馒头一样高。这一哭更是牵扯到了他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几乎又要昏厥了过去。

比起心疼云书,季舒墨更是心有不甘着萧晚的反常,一生气令他一晚上都没了胃口。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萧晚会回来,为何萧晚能识破柳氏的毒计,为何萧晚要杖责他的人!

她的神态、她的言语、她的气势,她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记忆里那个草包软弱的女子完全得对不上等号……

萧晚她——真的变了!

在季舒墨狠狠纠结的时候,昨日的那位大夫又被云嫣迅速“请”了过来。如今酉时三刻,正是大伙吃晚膳的时刻。吃到一半就和昨日一样被云嫣提着来到了萧府,气得冯玉一口饭噎在了喉咙里。

原本对萧晚敢怒敢不言,可一看到谢初辰惨白虚弱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一问原由后,他更是抛开一切,怒骂道:“谢公子是病人啊!而且还来了葵水!原本就该在床上静心休养,你竟然还让他站了两个时辰!!!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身为妻主,连自己的夫郎都照顾不好,真是没用!”

亏他昨天还以为她是个贴心的好妻主,原来并不怎样!

被人指着鼻子怒斥,萧晚竟反常地没有生气,而是愧疚地垂着脑袋,一脸知错的认罪态度。

谢初辰的心扑扑地疼着,连忙急急地维护着自己的妻主:“冯大夫,是我自己要站的。妻主刚才在众人面前为我洗刷了冤屈,昨日又照顾了我一宿,一夜未眠,您别这么说她……”

“照顾一宿?”冯玉怪怪地问道,“你的小厮呢?”

“他病着。”

冯玉眼皮一跳:“每隔一段时间的擦身换药、换布条呢?”

谢初辰羞羞地开口:“昨日是妻主代劳的……”说着说着,他的脸蛋嫣红地垂了下来。

妻主代劳?!

此刻,冯玉一脸震惊地望向萧晚时,简直像望向一个怪物一样,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眸,望得萧晚心都虚了,生怕对方看出了她上药时曾经冒出的小心思。

半响,冯玉轻咳一声,大笔一挥塞给了萧晚一个药方。

“去给谢公子熬药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小姐竟被人差使着去熬药,萧晚小心地接过药方,担心地问道:“初辰,真的没事吧?”

刚才被冯玉一阵怒骂,萧晚的心揪了起来,生怕初辰落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