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流里流气的一桌,瞧着他们旁若无人、大张旗鼓的耍酒令,薛印竟丝毫没有违和感,就仿佛他们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格格不入,这样的亲情演绎。
很快冷静下来的薛印又开始疑惑,阚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认识小刘儿?不,应该不可能。那么他认识女方?疑惑不解。
回到座位,薛印一面儿与小刘儿的父母与三姑六婆寒暄,一边儿偷窥远处角落里的一桌酒席。
原本的计划是他上台代表小刘儿公司领导讲完话之后就走的,但是现在,薛印还想要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反正太早回去也没什么事情要忙的。
隔着层层人群、一颗颗黑色的脑袋眺望过去,穿着一件紧身黑背心的阚飞特别的耀眼。
他块头大,气势强,往那一坐一派大哥的架势,尤其把酒言欢推杯换盏那个豪迈劲儿,薛印发现他竟有些留恋跟着迷。
眼神儿始终落在阚飞身上,望着他与他的小弟们勾肩搭背,瞧着他们放声大笑,真是开心,在开心什么?
他是就这样把他给遗忘了吗?
不是前一个月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他说爱他,想要跟他假戏真做的吗?
这世上果然唯有钻石才是永恒的。
感情什么的都不可靠把······
收回目光,薛印垂眼,忽略了耳旁嘈杂的声音,望着桌子中间的那条红焖鲤鱼出了半天的神儿。
最后他鬼使神差的竟主动撕开桌上那瓶未打封的富裕老窖,主动给小刘儿的父母满上,又给桌上其他也能喝点白酒的叔叔阿姨倒上,最后才把剩下的倒给了自己,满满的一大杯。
他果然是疯了,不然也干不出在酒席上酗酒的作为来,哪有去参加酒席喝个五迷三道的,都是关系铁要好的哥们姐妹晚上吃第二优尽情喝一番,薛印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