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薛印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裂的声音。
结婚了······结婚了······他结婚了······
薛印的落寞大大满足了阚飞的扭曲心理,他大刀阔斧的站起来,慢悠悠的从老板椅前晃出来:“薛印,你瞧,我如今混的风生水起的,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所做的愚蠢决定呢?哈哈哈哈······”
薛印低着头不语,阚飞说的那些纯属刺激他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瞧着阚飞穿在脚上的那双锃亮皮鞋出神,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头对上阚飞的视线一板一眼的问他:“你真的结婚了吗大飞?你告诉我,别骗我!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啊?啊?”
“你当你谁呢?骗你?骗你什么?感情?身体?啧啧啧——”阚飞的视线很刻薄,像似打量一件商品一样的再打量着薛印,这令薛印很不自在,“不自量力,埋汰的玩应儿。”
“你——”薛印愤慨的握拳,他想反唇相讥他这五年是怎么过过来的。想着他、念着他、盼着他,给他养着孩子就等着他回来,他谁也没接收,他······
下一秒,薛印猛然想到他前不久才刚刚被万力文“迷奸”的那夜,一切的委屈与愤怒生生压回了肚腹中。无论如何他今日见到了阚飞,“死”也死个明白了。
“赶紧过来量体,量完了就滚蛋,别在我这儿碍眼!那帮饭桶,找的什么服装公司,蠢货······”阚飞振振有词的骂着,故意口无遮拦的刺激着薛印每一根纤细的神经。
“大飞······”薛印情绪低落,忍不住的又喊了阚飞一嗓子,“······大飞,我把你哥给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你······”
阚飞很刻意地板着脸,那双眼却始终没敢离开过薛印,薛印突然阴恻恻的笑出来,瞧他那样子有点慎人,像似受了什么刺激。
他道:“阚飞,我对不起你什么呢?当年你一声不响的一走了之把你哥交给了我,我凭什么替你养着他啊?你们都是我的谁啊?我不欠你的阚飞,我替你养着他是人情,不养也是道理!我这不是城门随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桀桀的怪笑声戛然而止,阚飞再看薛印,这人已然恢复了冷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拽出里面的卷尺,俩步上前与阚飞公事公办:“阚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