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凌霄的肩膀：“你错了！狼人从来都不会像，神圣教廷这些混蛋那样虚伪。你救了我们的人，而且是不求回报的，这份情谊就永远存在——还有酒吗？”

凌霄苦笑着揉了揉了肩膀。

这货的手劲太大了，他可没有狼人那么强悍的身体，被这么一拍痛得要命。

随着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瓶高度白酒，这帮狼人全都爽朗大笑，就差跟他磕头拜把子了。

只不过……

凌霄真的放松警惕了吗？

没有！

现在对方跟他关系融洽，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冲突没出现。

大家都知道昆仑山腹地有异变，但这东西更多还是给人类带来威胁，并不表示会有什么好处。

在没有摆在面前的利益出现之前，那份所谓的情谊还能维持，彼此间看起来还算友好的关系。一旦真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现，这种友好还能不能维持下去，那就真没办法确定了。

“这个女人怎么处置？”狼人首领指着呆立在远处，失魂落魄的卡洛娜问道。

“杀了就是！”武宗那边有人发表意见。

“算了……让她走吧。”

“让她走？”

听到凌霄这么说，蛊王大人脸色一寒，冷声道：“为什么？”

凌霄摇头苦笑，说道：“我们的对手是神圣教廷，不是吗？而她……很明显，她的信仰已经彻底崩塌，她以后不可能再为神圣教廷效力——这么一个对我们没有威胁的人，没必要斩尽杀绝。”

这个答案听起来很合理，却无法让蛊王大人满意：“是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这么容易原谅曾经的敌人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凌霄惊讶地看着小女孩。

“但至少你不会留下后患，关键她一直都是你的敌人。”

“现在不算是了吧？”

“因为她是女人。”

“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她长得还不错。”

小女孩脸上写满了讥讽，冷兮兮的说道：“如果她是个男人，你早就把她杀了，我说得没错吧？比如，之前你用天虹符攻击的时候，就不会是打飞她的剑，而是直接轰碎她的身体了。”

凌霄立马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脚大声否认蛊王大人的话——这怎么可能……承认呢？

好吧。

他是个有原则有立场的人。

如果卡洛娜已然隶属于神圣教廷，不管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对神圣教廷死心，绝不可能再为其效力。

在此基础上，就不是非得杀了她不可了。

蛊王大人有句话说得很对：在可杀可不杀的情况下，如果是个男人，凌霄肯定会把他干掉；反之，像卡洛娜这种漂亮的美女，又不是非得要杀，凌霄还真下不去手，毕竟破坏美好是不好的行为。

当然，他心里这么想却绝不会承认，他可不希望在自家妹子心里，留下自己是好色之徒的印象。

“你走吧。”凌霄走到卡洛娜面前淡淡说道。

“你不准备杀我？”她定定地看着他。

“你到底走不走？”凌霄皱眉。

“我的剑，还我。”

“你脑子有问题吧？”

凌霄仿佛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瞪大了眼睛叫道：“首先，这是你我的赌约，你输了剑就归我。其次……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想要你的命随时可以拿走，还有资格索要身外之物？”

女孩竟然没有半点畏惧，直视着他冷声道：“你觉得，我现在会怕死吗？”

怕吗？

她的信仰。

她的忠诚。

她的精神支柱。

她所信奉的一切已经支离破碎，她这么多年的理想成了笑话，可以说现在的她已经万念俱灰。

当那么多年的信仰被毁灭，她根本不知道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目标和价值——她甚至希望就此死去。

“你怕不怕死跟我没关系，剑在我手里，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又打不过我，所以……死了那条心吧！”凌霄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于是炎黄和沙俄组成的，数十人的队伍开始挺近。

“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会一直跟着你，除非你把剑还我！”卡洛娜阴魂不散似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