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完气抬手拍一下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不要过度胡思乱想。还有吃一堑长一智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再在男女关系上栽跟头吃苦头,死也不能!
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考研读书,一步步把家里的公司接手下来,然后尽力做大做强。
只有钱和事业,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的都不是。
男人,只会影响她出剑的速度!
干大事者,怎么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
想到这里,岑岁就又通透了。
她闭上眼睛长长呼口气,放松全身和大脑,让自己进入净化模式……
……
距离考研初试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岑岁稳住心神,真正进入冲刺阶段。
她每天除了吃饭喝水睡觉逗小黑,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看书。
时间如齿轮咬合慢慢滚动,重复一轮再一轮。
秋天的黄叶在萧瑟的冷风中摇摇坠地,经霜经雨,褪色成惨枯之色,冬天也就来了。
准备了大半年,等的就是考试的那几天。
之前一直高强度的复习,到考试的前两天,岑岁倒是又慢慢放松下来了。
主要该看的都看了,该学也都学了,接下来就纯粹看发挥了。
而发挥最主要那就是看心态。
心态要是不好,考场上过度紧张,临场发挥差,平时复习得再好也没什么用。
剩下的两天,岑岁主要就是随便看看书做做题练习手感。
到了考试当天,她在闹钟声中起床,吃了荣默给她做的营养早餐,然后又坐荣默的车去考场。
为了不给自己带来多余的压力,岑岁也没有告诉岑母自己考试的时间。
她打算轻轻松松考完,考完了问起来就再说,一切都简单点。
考试时间是两天,设在周末。
当然对于没课的人来说,设在周几其实都没什么影响。
这两天过得非常快,几乎没任何停顿的感觉,时间就匆匆过去了。
岑岁从考场出来上荣默的车,坐在副驾驶就长长呼了口气,转头看着他说:“考完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荣默笑了笑,还是问了她一句:“感觉怎么样?”
岑岁认真想了一下,看向荣默说:“感觉还不错吧,但万一我感觉错了呢?”
荣默打了方向盘上路,“应该问题不大。”
她每天都在他面前复习,大半年的时间,他是看着过来的。
好容易把这两天熬过去了,荣默又问岑岁:“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
岑岁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抬手捏了一下肩膀道:“有点累,不太想出去,想回家。”
还是感觉家里温暖舒服,还有小黑,想起来就觉得温馨且放松。
她这两个月闷头冲刺,感觉整个人都宅了好多,每天就只想在家里呆着,左边一只小黑,右边一个荣默,感觉就是生活最好的状态。
荣默看她不想出去,就开车带她去了超市。
两人推着购物车逛了半个小时的超市,买了很多零食,也买了一些水果蔬菜。
考试有点耗精神,岑岁走路都懒懒的。
不想费劲,她就抬一只手搭在购物车上,荣默推着购物车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她除了动两条腿,剩下的也就动动嘴,告诉荣默自己想吃什么。
手指握在购物车上有点冷,她又找了找,直接去捏了荣默的大衣袖子。
荣默转头看她一眼,忽而手指一卷,把她的手攥进手心里,往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塞。
岑岁被他这动作弄得瞬间一懵,呼吸下意识收紧,心跳也怦怦重了两下。
她懵了一会想把手抽出来,结果荣默直接给捏紧了。
然后手心贴着手背,把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暖流传递到她的皮肤上,顺着手臂上涌,灌入心房,烘热脸颊。
手没抽出来,她想说点什么也没说出来,喉咙里哽住了。
然后她就这样跟着荣默慢慢地走,努力压着心跳,感觉自己的那只手藏在他的大衣口袋里,裹在他的掌心里,越来越热得起火。
买完东西回到车里坐下来。
岑岁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眼睛直视车的前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算是一种表白吗?
如果他真的要表白,她该怎么办啊?
是赶紧下车跑路,还是答应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荣默在后备箱放好东西,开门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