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廉勋在更衣室里喊:“兰姐,你这衣服怎么这么小,差点儿没把我勒死。”
说话间他推开了更衣室的门,只穿着长裤,上半身**出现在裴凤兰和宋悦心的面前。
以前裴凤兰经常观摩赫廉勋健身,对他的身材早已经看习惯了,但宋悦心却不一样,看到赫廉勋结实的肌肉,比君耀宸更加有型的身材触电般的移开眼睛,不再看他。
“就这种款式和面料,量身订做一件。”宋悦心不想再看赫廉勋试衣服,背对他,心烦意乱的喝奶茶,慢慢压下赫廉勋带给她的视觉冲击。
别的女人看到他这么有型的身材不说流口水也绝对移不开眼睛,宋悦心倒好,根本不写一看,还背对着他,赫廉勋受到的打击不小。
裴凤兰给赫廉勋量尺寸的时候他紧紧盯着宋悦心瘦弱的孤单背影,眸色幽深不见底。
离开裴凤兰的服装店,去停车场的路上有小孩子拦住赫廉勋,求他买花送给漂亮阿姨,赫廉勋看孩子破衣烂衫很可怜,便把她手里剩下的五朵略有些衰败的玫瑰花全部买下,让她能早点儿回家。
赫廉勋笑嘻嘻的把玫瑰花送到宋悦心的面前:“帮我拿一下。”
“自己拿!”宋悦心淡淡的瞥了赫廉勋一眼,越过他径直往前走,她并不打算坐他的车回家,乘出租一样方便。
虽然被宋悦心漠视,赫廉勋也不生气,跟在她的身侧,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宋悦心看着自己脚下的路,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多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吧,这种感觉似曾相似,就像梦中出现过,很奇特的感觉。”赫廉勋拍了拍头,始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宋悦心见过面。
他眉头紧蹙,侧头看着宋悦心,等她答疑解惑。
“也许就是梦吧!”过去那么多年的事她也不想再寻根溯源,不管当年帮助她的人是赫廉勋还是君耀宸,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爱君耀宸,一心希望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赫廉勋困惑的说:“像梦但又不像梦,也许以前我们真的认识,你的名字给我熟悉的感觉,宋悦心,愉悦的心。”
听赫廉勋念叨自己的名字,宋悦心不耐烦的说:“以前认不认识有什么区别,现在认识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听出宋悦心的不耐烦,赫廉勋抿抿嘴,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不想说就算了。”
她确实不想说,而且没有心情叙旧,她心里只有君耀宸的安危与公司的发展,她要全力以赴保护君耀宸这些年的心血,带领集团上下走出困境。
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宋悦心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她听到赫廉勋喊:“宋悦心,我一定会想起你是谁!”
十五年风雨飘摇,想起又能怎么样。
宋悦心自嘲的轻笑,摸出手机看时间,君耀宸喜欢戴手表,给宋悦心也买过情侣表,但是她对金属过敏,无福消受,只能在手机上看时间。
当她回到家的时候,果果和豆豆已经睡着了,晚上出去玩得太累,洗了澡听着故事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宋悦心走进杨珊琼的房间,轻声说:“妈,辛苦你了。”
“没事,趁我身体还硬朗可以帮你多照顾果果豆豆几年。”杨珊琼放下手中的《黄帝内经》,摘下眼镜起身把宋悦心拉到床边坐下,帮她按摩肩颈,缓解酸痛,这已经成为每天的必修课。
杨珊琼跪在床边,一边按摩一边问:“今晚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出去办点事。”宋悦心闭上眼睛享受妈妈给予她的温暖和照顾。
“你怀着孩子别让自己太累,有些事可以交给别人就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杨珊琼帮宋悦心按摩就知道,她肩膀的肌肉硬邦邦的,明显就是长期伏案工作引起的肩周炎,虽然知道宋悦心听不进去,仍然会反复叮咛。女每欢号。
每当宋悦心想到自己在温暖舒适的家中享受母亲的关爱,而君耀宸却生死未卜她就悲从中来,转身抱住杨珊琼,全身不住的颤抖:“妈,我好害怕……”
“别怕,小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杨珊琼怎会不知宋悦心在外人勉强假装出来的坚强,抱紧女儿,轻拍她的背,不管的安慰她。
不管长到多少岁,依然是妈妈的孩子,宋悦心趴在杨珊琼的怀里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杨珊琼担心吵醒宋悦心,便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甘心给女儿当枕头。
也许是母爱抚慰了宋悦心,难得一个晚上她没有做恶梦,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到母亲保持她入睡前的姿势坐在床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宋悦心一到公司,齐敬煊就来找她,一开口便让她失望透顶:“那个未知电话查到了,是诈骗集团。”
虽然没有抱太多希望,但这一刻宋悦心依然痛苦的捂着脸,自己安抚自己的情绪。
齐敬煊拍了拍宋悦心的肩:“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响。”难得的一夜好眠,无梦到天亮,宋悦心的精神状况得到了改善。
“能睡着就好!”齐敬煊昨晚还担心很久,就怕她真的哭晕在厕所没人知道,在离开宋悦心的办公室之前,他说:“董事会上赫廉勋的发言稿我已经写好待会儿传给你,让赫廉勋背熟,别出什么茬子。”
“嗯。”
齐敬煊出去之后宋悦心拍了拍脸颊,对自己说:“fighting,fighting!”
各项准备工作做得不错,董事会如期举行,赫廉勋穿着宋悦心为他挑的衣服带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出现在董事会现场,连齐敬煊也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装耀人,金装耀佛,赫廉勋改头换面得不错,发型一变,衣着一改,身上那股子城乡结合部的气息全部没有了,俨然就是集团总裁的范儿。
宋悦心和齐敬煊对视一眼,然后对站在前面的赫廉勋说:“进去吧!”
一行三人,气势磅礴走入会场便成为瞩目的焦点。
虽然已经翻身当了演员,但赫廉勋依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紧张的放慢脚步,悄声对宋悦心说:“我可不可以只转一圈不说话。”
“不行!”宋悦心想也不想的拒绝,若是赫廉勋不上台说话,定会引人起疑,深究起来就不好玩儿了。
“呼,死就死吧!”赫廉勋早已经把发言稿当台词背熟,他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走上台,微微一笑,还真有点儿君耀宸高深莫测的气势。
董事会的前一天,他和宋悦心还有齐敬煊来排练过很多次,举手投足,以及面部表情,说话的语速语调都被宋悦心纠正了无数次,终于在累死之前让宋悦心和齐敬煊满意。
赫廉勋当演员还是有点儿天赋,按照宋悦心的要求扮演君耀宸扮演得很成功,董事会结束也没有引人起疑。
坐在台下,宋悦心看着台上的赫廉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多年前,她也这样看着君耀宸,他就像灿烂的阳光,将她的世界照亮。